偏偏他成绩好，哪怕上课不怎么专心，老师点名提问时也总能回答上来，这样就连老师都没法狠狠批评他。

阮棠那时就是个文静乖巧的女生。

大抵再顽皮的男生，到了这样安静可爱的小姑娘面前，都会下意识地收敛起自己玩闹的一面。

宋书瑜对其他女生爱答不理，却待阮棠格外不同。

梦里，阮棠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和宋书瑜做前后桌的教室

“阮棠，这道题你来回答一下。”

数学老师板着脸站在黑板前，指着刚刚写在黑板上的题问道，“选哪个？”

正值期末考试前的复习时期，为了完成老师们布置的卷子，阮棠头一天晚上熬到了快一点钟才睡。

早上第一节数学课困得不行，眼睛都差点闭上。

偏偏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又是出了名的严厉，别管成绩再好、平时表现再乖巧的学生，只要犯了错，在她这便一视同仁。

上课不专心听讲？答不上题？

好说！

回答不上来就站着呗！

老师站多久，就跟着站多久。

一堂课的时间，足够清醒过来了。

突然被老师点名，阮棠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望向黑板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茫。

就在这时，身后的人压低脑袋，轻声提醒，“选b，根号十三。”

“选b”

阮棠将他的话重复。

“嗯，是选b。”

数学老师瞪了瞪眼，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上课开小差，随后对阮棠点点头，“行了，坐下吧。”

“那个刚才谢谢了。”

下课后，阮棠回过头，不好意思地小声对身后的男生道谢。

“没事。”

男生不在意地摇摇手，余光瞥见她摊开在桌上的数学卷子，上面还有两道大题空着，正是刚上课时老师讲的。

“阮棠，那两道你会吗？”

“啊？”

阮棠愣了一下，看看卷子，尴尬地摇摇头。

刚上课那会儿她实在是太困了，老师讲题时，她连拿着笔写字都有些打瞌睡，笔道在卷子上划了好几个没有规则的圈儿。

“不会”

话音刚落，男生就指着卷子说，“正好我想再解一遍练练，你把卷子拿过来，我边写边给你讲吧。”

梦中画面一转，又来到快到中考的时候。

正值寒假结束，刚刚开学的时候，阮棠前些日子和爸妈一起去滑雪，有点着凉，桌上放着包餐巾纸，不住的拿纸巾擦着鼻子。

在旁边玻璃窗上照一照，鼻子都是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