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将军既安，我便也安。

&rdo;花臣仰目对视，第一次他看李澜笙看得这般小心翼翼，只是李澜笙却阖目吻他，同样的小心翼翼只是手指却摸进他股间，轻易便触及伤处，教花臣面色一僵，却是生生忍住。

&ldo;怎么了?&rdo;纵是那动作细微，李澜笙却更为敏锐，轻易就察觉花臣不同。

&ldo;无事……将军今日可否不做……正逢年节，街上也热闹。

&rdo;

&ldo;你明明不爱热闹。

&rdo;李澜笙沉甸甸将他打断，双手抱拢住花臣轻轻拍哄。

&ldo;怎么了，可是还怨我昨夜未来陪你?你也是那是皇宴，我难以推脱的。

&rdo;

听着这一句句的解释，花臣内心便愈发柔软，更不想让李澜笙知道昨夜之事了。

还是等过阵子身上的痕迹都消了，再好好偿他一回吧。

&ldo;将军多虑，只是比起这个，我更想和将军一起走走，昨夜看过的灯市繁华……&rdo;

&ldo;你以为本将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谈情说爱吗?花臣，你该清楚你是倾城阁的人，莫要忘了本分。

&rdo;

一番话说完，竟叫花臣生生怔住了。

天行日久，他早就习惯了别人将他看作是李澜笙的人，承李澜笙庇护不必侍奉他主，他也自然而然地以为李澜笙这许多温柔中是有情的，哪怕从未想过接他出阁，至少也是有情的……可今日才知，他竟然从来都是分的清清楚楚，他们之间原本就毫无关系可言。

李澜笙见花臣不再反抗，轻车熟路就寻了领口脱衣，只是他适才解开领子，瞥见那一丝青紫痕迹，眼神便顿时阴婺下来。

几乎是一瞬间，剩下的衣服也被扯开，入眼便是浑身留痕，花臣也只是攥紧双拳，一个字都没有解释。

……

&ldo;花相公昨夜好逍遥。

&rdo;李澜笙登时撤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目光嫌恶仿佛是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却是同时抬手，甩手打了一巴掌过去。

这一打是用足了劲的，花臣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咳出一口血来，脸上火辣辣的疼，松动了花臣腰间的玉佩，跟着摔在地上碎作几片。

他扶趴于榻沿，未语却是先笑出了声：&ldo;没错，我花臣就是这般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谁让昨儿个陪我过除夕的，不是你李将军呢。

&rdo;言语间神色凄凉，李澜笙看着他心底竟生出后悔动手打了他的念头，他应是疯了，对青楼中人竟也抱了不该有的期望。

&ldo;正好。

呵……&rdo;李澜笙等了许久，见花臣并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冷笑一声：&ldo;晚上好好打扮一番，我带你去见圣上。

&rdo;

李澜笙说完便走，神色如常。

花臣低笑几声，茫然看着冲进屋来对他嘶喊的阿兰，而他仿若耳鸣，什么也没听见，只是穿好衣服，正色出了门。

这么大动静，七夫人早就凑了上来：&ldo;怎么李将军那么快就走了?是不是你惹了他不高兴?咱们做这种生意的，除了去讨好人家，还能……&rdo;

&ldo;他只说让我好好打扮一番，晚些带我去见圣上。

&rdo;花臣打断后话，语气灰败，更是落寞，失神望着门口，那人已经走了，就好像他从未来过一般。

七夫人闻言却是乐得合不拢嘴，喃喃着苦日子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