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有的无用都是为最后的有用做铺垫和积累，刑警干的活儿，只要不到破案那一刻，全是无用的付出，你们应该习惯这种付出!&rdo;师永正声音不高但却极具威严，一屋子人不再争吵。

严茂林年纪大，看师永正有些急，赶紧打圆场说：&ldo;师处长说的对，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否定的基础上寻找肯定，不过这一阵子，大家伙也都没黑没明地查，倦了、累了、烦了，也在情理之中，咱该咋查还咋查吧，这不所有的线都断了，浮上来的啥线都兴是破案子的那根稻草，哪根咱都别丢!&rdo;

一屋子人听得全都哈哈笑起来，说茂林你妈的说这话跟哲学家似的。

3

王长安和李世琪，来到h省会s市公安局，在传达室登了记就坐电梯来到8楼宣传处演播室，江心月刚刚做完节目妆还没卸呢，看见王长安和李世琪赶紧就把二人让进屋。

1983年严打期间，她在警校被市局抽调到文化宫和王长安他们一起搞了一段时间的刑事犯罪罪证展览，所以他们算老朋友了。

毕业后江心月留校教了两年书就随父母调到省会s市，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她说哪阵风把你们给吹过来了!

王长安搔了头发捅了捅李世琪，李世琪也揉揉眼睛装不知道，最后还是王长安先开口了。

&ldo;江心月，我们来只是例行公事，也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可是领导非得让我们查一下你，我们也是不得已，你多担待吧!&rdo;

江心月听不明白他们说这话的含义，但感觉上挺别扭的。

&ldo;查我?我怎么了?我干什么了?&rdo;她有些激愤，但又不好发作，脸色明显的变了颜色。

&ldo;你知道吗，林天歌被人开枪打死了!&rdo;江心月一下子愕在了那里。

&ldo;林天歌?他，他被人开枪打死了?这怎么可能呢!&rdo;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你们这一届，还有商秋云那一届的所有同学都被查了个底朝天，你是最后一个被审查的了!&rdo;比起林天歌被害的这消息，她遭到审查这件事已变得无足轻重了。

&ldo;商秋云，她怎么样了?&rdo;也许同是女人的缘故，她尤其关心商秋云现在的命运。

&ldo;作为第一嫌疑人被隔离审查了好长时间，案子一天不破，她的第一嫌疑人的身份就不大可能被解脱!&rdo;王长安看着演播室背景图案上的&ldo;法网恢恢，疏而不漏&rdo;的字样无奈地说道。

她在林天歌被害的那天，正在给电视台主持一场大型的法制文艺节目。

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王长安和李世琪调出节目单让江心月自己写了一份材料，接下去就聊了聊在刑警队的江心月的同学们的情况。

第二日，王长安和李世琪便坐早班火车返回古城。

江心月病倒了，她请了病假独自一个人呆在家里，窗外冬日的暖阳高高远远地照耀着，有一种心情像雪地上的树叶子，冷飘飘的，无处安放心中的伤感，青春的面影穿过层层记忆不肯离去……

那时候她们女生宿舍远离男生宿舍，孤零零地在大操场的北侧的一排平房里。

平房的前面是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