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丽尔不置可否：&ldo;听说你在为雷丁顿工作，为什么不去问他？&rdo;

&ldo;我为乐趣工作‐‐萨曼现在在哪？&rdo;

&ldo;哦，不是雷丁顿叫你来的。

&rdo;她眼神微动，带着不可形容的诱惑看向沈明：&ldo;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可不想被雷蒙德找麻烦。

&rdo;

&ldo;柏丽尔，要有点职业道德，你这里什么都可以赌是吧？&rdo;沈明两手放在赌桌上，慢慢卷起袖口：&ldo;多大的赌注可以知道萨曼的位置？&rdo;

事情有点意思了，柏丽尔垂着眉目想了想，然后踢了一脚地上的伤者：&ldo;起来，小东西，我给你个机会。

&rdo;

重伤者佝偻着身体爬起来，像是火苗上的破水壶一样嘶嘶喘息着。

柏丽尔向后伸手，保镖会意地从展示架里取出一只木匣。

&ldo;埃瓦里斯特&iddot;伽罗瓦，法国数学家，伽罗瓦群和伽罗瓦理论创立者，19岁时就解决了古代三大作图问题之一的&lso;三等分角问题&rso;，21岁时死于俄罗斯转盘决斗，这就是夺走他性命的手枪。

&rdo;柏丽尔轻巧地在转轮里装上一颗子弹，然后把手枪丢到赌桌上：&ldo;那么，孩子们，像伽罗瓦一样决斗吧，赢了的人可以获得他想要的东西，生命，或者是消息。

&rdo;

沈明扫了眼地上已经脱形的男人，叹着气拿过手枪：&ldo;换个玩法，我对着自己的头开五枪，没死的话，你让他走，然后告诉我萨曼在哪。

&rdo;

柏丽尔意外地挑了下眉，随即笑容更盛：&ldo;想做个英雄？如你所愿。

&rdo;

沈明从容地用枪口指住自己的头，仿佛那玩意就是个吹风机。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咔，第一枪没有子弹。

柏丽尔隔着手套咬住食指，眉眼弯弯地微笑，奇怪竟没有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恐惧。

咔，两次……

咔，三次……

咔，四次……

咔，五次……

游戏结束。

柏丽尔有些失望地靠回沙发背，眼睛挑着地上的男人说：&ldo;把他扔到街上去。

&rdo;

男人被拖走后，她静静看了沈明五秒，然后贴近说：&ldo;有人看见威利街通往郊外的方向，出现了一些说马尔姆格雷语的人。

&rdo;

&ldo;谢谢。

&rdo;沈明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