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不起啊，”

简平安下了床才换裤子，脱下睡裤，腿后的皮肤碰到牛仔裤的纽扣，惊得他哆嗦一下，又接着说：“我下次不过来找你睡觉了。”

秋余声没回答，眼见他换好了整套衣服才说，“走吧，出去吃早饭。”

“出去吃吗？”

“嗯，家里没什么好吃的了，阿姨今天走的早，你想吃什么？我做也行。”

“嗯不用，”

简平安点头，又发觉该摇头才对，“吃什么，馄饨吗？”

秋余声不在的期间学校门口开了一家专卖馄饨的早餐店，因为平时总是起得晚没时间吃，简平安只在周末的时候吃过，他肯定了自己的建议，说：“我请你吃馄饨，好吃。”

“好啊，”

秋余声说：“傻乎乎的。”

“谁，我吗？”

“不是呀，”

秋余声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当然不会说我们聪明的平安，一点就通的平安。”

“我又惹你啦？”

简平安闷闷不乐，“我又惹你了吗？”

“走吧。”

一到学校，秋余声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随和得令人忍不住亲近，简平安却一整天都在想早晨吃完馄饨后秋余声叹的那声气。

他们本来一路上都好好的，等待煮馄饨的时候也是好好的，混沌上来以后更没什么反常的地方，简平安在动勺子吃之前还把自己番茄味的小馄饨给秋余声尝尝，秋余声也很配合地吃了两个，说很好吃。

但是吃完以后，秋余声就明显地叹了口气。

简平安莫名觉得很不心安，他付完钱就赶紧去查看他，问：“你怎么了？”

秋余声盯着他的眼睛没说话，明明没什么特殊表情，简平安偏就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说：“你吃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秋余声说：“没有，不是。”

老板听见简平安的话也笑，问他：“吃东西也能吃累？”

秋余声跟着笑笑，简平安不知道怎么接话，呆呆的，只是皱了下眉头。

之后他们就进了校门，各自回了班级。

中午他们照旧一起吃饭，在食堂碰见了几个简平安很眼熟的同学，都是秋余声班上的人，以前常见他们和秋余声在一块儿。

简平安忍不住留意，发觉他们现在对秋余声没有那么热情了，秋余声也不再像以前那在随时都保持着良好合适的微笑来回应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