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难以理解这样的神情，他内心的八卦因子暴起，&ldo;我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还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你呢？你是为什么下了地狱？&rdo;

&ldo;我，&rdo;她嘴唇微张，仿佛很久没说话似的生疏，&ldo;我来找人。

&rdo;

&ldo;哦，那还是真是巧，我也要找人。

&rdo;他淡绿色的眼眸里映着熠熠火光，带着无限的好奇与向往，&ldo;我来找一个学者，来找他探讨答案，你来找谁，家人？还是朋友？&rdo;

他又没有得到回答，这个答案对于那个少女来说似乎很难以启齿似的，他始终从她嘴里得不到答案，杰罗姆讨厌这样的人，放在平时他的脾气可能已经炸了，但此刻他心情还算不错，并没有打算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ldo;你不愿意说也不要紧，能下地狱的人能有多干净？&rdo;他向那位少女伸出了手，&ldo;交个朋友吧，在陌生的地方有个朋友也好相互照应。

&rdo;

少女愣楞的将手放在杰罗姆的掌心，杰罗姆的指尖贴着她的掌根，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睁大了眼睛。

&ldo;你怎么，摸上去那么，呃，&rdo;他努力的从大脑中搜刮着能够用来形容的词汇，&ldo;呃，不好？&rdo;

他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描述，他只知道当他触上她的手心时，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就像是烈火灼尽荒原，明亮却带着汹涌的死亡气息。

他杀惯了人的，却也对那样的感觉毛骨悚然，明明他已经站在了地狱门口，却依旧对刚才的那次触碰感到不寒而栗。

&ldo;你也是，&rdo;她嗓音沙哑，仿佛喉咙里燃烧着不灭的火焰，每一次说话都要受尽折磨：&ldo;那样与众不同。

&rdo;

双手沾满鲜血，背后却是看不尽的雾霭。

这在地狱里还是从来都没出现过的事情。

他把这句回答当做了夸奖，松开手后便微笑着邀请，&ldo;一起进去吗？逛逛我们未来久居的世界？&rdo;

她侧过了身，没有答应他的邀请，&ldo;我要等人，不能走的。

&rdo;

杰罗姆眉尖微蹙，&ldo;真是个难懂的人，死了还那么多考究，进去等不也是一样吗？&rdo;

少女暗色的衣袍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是笼罩在她身上所有的黑暗全部消散，火焰爬上了她的全身，杰罗姆这才看清她的样貌。

她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红色雪纺长裙，血色的眼眸里没有情感，红色的长发垂至腰部，姣好的面容仿佛是美神在世。

&ldo;我不是不想走，&rdo;她的眼睛里突然爬上了落寞，&ldo;我走不了了。

&rdo;

她敲了敲裙摆，与想象中柔软顺滑的都不一样，杰罗姆发现，裙摆的下面几乎都已经固化了，双脚更是被禁锢在了地上。

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希腊神话里的在地狱里望着人间的尤莉狄茜。

第92章哥谭神经病与地狱守门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