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以前……在昨晚以前我一直都很快乐、满足与安心，在昨晚以前我知道自己充满了爱与欲望，以为自己会为此而死!听着凯蒂的话，我发现心里的爱，不及现在我承受她一手造成的痛苦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我睁开眼，凯蒂看起来惊慌憔悴。

我说：&ldo;还有‐‐亲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do;但我一问，随即想到答案：&ldo;在狄肯剧院表演的那晚……&rdo;

凯蒂犹豫不决，最后点头。

我再次明白一切，也了解所有事：别扭、沉默、书信。

我曾同情过瓦尔特‐‐同情过他!一直以来，我都被蒙在鼓里，一直以来他们不断见面、轻声耳语、爱抚对方……

这种想法折磨着我。

瓦尔特是我们的朋友‐‐是我的，也是她的。

我知道他爱她，然而‐‐他看起来是那么年长，像是叔伯之辈。

她真的和他同睡吗?这和撞见她和我父亲同床共枕没两样!

我再次哭泣，&ldo;你怎能这么做?&rdo;我边流泪边说，声音听起来像某出低俗剧里的丈夫角色。

&ldo;你怎能这么做?&rdo;我感觉得到她的胴体在被单下扭动。

凯蒂痛苦地说：&ldo;我也不想这么做!有好几次我几乎受不了‐‐&rdo;

&ldo;我以为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rdo;

&ldo;我真的爱你!真的!真的!&rdo;

&ldo;你说过除了我以外，什么也不要!你说过我们会在一起，直到永远!&rdo;

&ldo;我从没说过‐‐&rdo;

&ldo;你让我这样以为!你让我这样以为!你说过好多次自己有多快乐。

我们为什么不能继续，就和以前一样?&rdo;

&ldo;你知道为什么!当你还是女孩时，做那些事还没关系。

但当我们长大……我们不是一对女帮厨，在厨房恣意做着让自己高兴的事却没人注意。

别人会发现我们，别人会看‐‐&rdo;

&ldo;如果那意味着失去你，我不会被人发现!除了你以外，凯蒂，我不想被其他人看……&rdo;

她握紧我的手，&ldo;但我会，我会。

只要被打量怀疑，我就受不了，我承受不了被人‐‐嘲笑、厌恶，或瞧不起，像‐‐&rdo;

&ldo;像阳刚女一样!&rdo;

&ldo;是的!&rdo;

&ldo;但是我们可以小心‐‐&rdo;

&ldo;我们永远都无法够小心的!你太像了‐‐南儿，你太像男孩了……&rdo;

&ldo;太像‐‐像个男孩‐‐然而，你宁愿和瓦尔特在一起!你‐‐爱他吗?&rdo;

她转移视线，&ldo;他很‐‐好。

&rdo;

&ldo;他很好。

&rdo;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