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站着观察这一切，不过现在我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黛安娜可能又抬起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停下来看。

雷姬抬起手舔冰品，袖口往上卷，我看到一支腕表的闪光……我眨眨眼，摇摇头，跑回泽娜躲着窥视的树丛，将我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

当我隔着树叶，再次偷看黛安娜的时候，她牵着雷姬的手，两人的头贴得很近，正在哈哈大笑。

我转向泽娜，她咬着嘴唇。

&ldo;我发誓，这个世界上只有恶魔过得好。

&rdo;她说，又咬着嘴唇，发出窃笑声。

我也笑了一会儿，朝那个摊位投以另一个痛苦的眼神，&ldo;希望她得到所有该有的!&rdo;

泽娜抬起头，&ldo;谁?是黛安娜，还是?&rdo;

我扮了个鬼脸，没有回答她。

六

我们散步回到演讲者的帐篷，泽娜说她最好得去找她的毛德了。

&ldo;我们还会是朋友，对不对?&rdo;当我们握手时，我说。

她点点头，&ldo;你一定要把我介绍给班纳小姐，我希望这样。

&rdo;

&ldo;好，有空就过来拜访，告诉她你巳经原谅我了，她认为我欺负你。

&rdo;

泽娜微笑，某个人引起她的注意，因而转过头。

&ldo;我的另一位情人在那里。

&rdo;她迅速说道‐‐她对一个样貌阳刚的宽肩女子示意，对方正在观察我们闲谈，还皱着眉头。

泽娜扮了个鬼脸。

&ldo;她喜欢扮成叔叔，那一位……&rdo;

&ldo;她看起来的确有点凶狠。

你最好过去她那里，我不想被打黑另一只眼睛。

&rdo;

她露出笑容，紧握我的手。

我看着泽娜走向那个女子，亲吻她的面颊，和她一起消失在摊位间拥挤的人群中。

我低头回到帐篷内。

那里变得更热，挤满更多人，空气因为烟雾而稀薄，午后的阳光隔着帐篷布映照，大家的脸都在流汗，看起来像染上了黄疸病。

讲台上有一位女子正在撕哑结巴地演讲，观众群中有些人站着和她争论。

弗洛伦斯坐回讲台前的座位，西里尔在她的膝上踢着小脚。

安妮和雷蒙小姐在她身边，还有一位我不认识的漂亮金发女孩。

雷夫在附近，他的额头闪闪发亮，因为害怕而表情僵硬。

弗洛伦斯旁边有张空座位，当我穿越草地后，我坐在那里，从她手上接过西里尔。

她在叫嚣声中问：&ldo;你到哪里去了?这里变得很乱，有些男孩进来捣乱。

可怜的雷夫下一个上台，他已经发烫到你可以在他身上煎蛋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