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却不回答她这件事，转而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ldo;公主，还记得这个亭子吗？&rdo;

谢怀玉皱着眉道：&ldo;自然记得，当初你害本公主落水，丢尽了脸面。

怎的，你怕本公主找你算旧账吗？&rdo;

&ldo;不怕。

&rdo;姜眠突然笑了。

&ldo;公主，你没必要这么帮我。

&rdo;

&ldo;没必要？&rdo;谢怀玉气笑了。

&ldo;你是我唯一认下的朋友，怎么会没必要？&rdo;

&ldo;承蒙公主抬爱，只是公主这般做，会让帝后伤心的。

&rdo;

谢怀玉不说话，在亭子两面涂着朱漆的栏杆上坐下。

下面的荷花池已经枯了，仿若美人垂暮。

&ldo;可是，姜眠……&rdo;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被微凉的夜风吹散。

&ldo;我是真的很想帮你。

&rdo;

&ldo;我不知道除了这样，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rdo;

那样刁蛮不可一世的人，突然收敛了棱角，叫自己柔软的肚皮露在她面前，却还假装不耐烦地催促着：&ldo;你快来摸一摸呀。

&rdo;

姜眠的眼眶突然有些发涩。

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在这样的世道里，她突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甘，悲伤与失望了。

这种种情绪，苦涩的就像过了期的酒。

&ldo;这是我的命，不是你的。

&rdo;她轻轻坐在谢怀玉身边，又轻轻地执起了她的手。

&ldo;我的命应当由我自己来改变。

&rdo;

谢怀玉却嗤笑了一声，她的眼睛就像这片没有星辰的夜空。

&ldo;你有喜欢的人，我没有。

对我来说，嫁给谁都一样，而你就不一样了。

&rdo;

姜眠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ldo;你这样做出决定未免也太草率了一点。

你都没有问我愿不愿意。

&rdo;

&ldo;那你愿意吗？&rdo;

&ldo;自然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