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淮已经洗漱过了，正坐在窗边，似乎是在想事情。

&ldo;殿下。

&rdo;姜眠将食盒放在桌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唤了他。

&ldo;嗯。

&rdo;

他不语地看着她摆好早膳，才开口道：&ldo;今日一起用膳吧。

&rdo;

&ldo;好。

&rdo;

两人无言地用着膳。

而后见顾知淮放下筷子，姜眠也连忙放下了，心中有几分踌躇。

&ldo;有事要和我说？&rdo;

&ldo;嗯。

&rdo;

顾知淮也不催她。

姜眠挣扎了许久，才开了口：&ldo;殿下，你送我去太子府吧。

&rdo;

顾知淮沉默了良久。

&ldo;你怎么改变主意了？&rdo;

&ldo;对奴婢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看重，是奴婢的福气。

&rdo;

&ldo;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考虑好了？&rdo;

姜眠垂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桌下，她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紧紧扣着食指指节。

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再是她的身体了。

&ldo;奴婢考虑好了。

&rdo;

&ldo;既然你决定了，那便去吧。

&rdo;顾知淮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隔阂与戒备的状态。

&ldo;谢殿下。

&rdo;姜眠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ldo;你下去吧。

&rdo;

&ldo;是。

&rdo;

姜眠正要收拾桌上的东西，顾知淮却开口了：&ldo;放着吧，不用你收拾。

&rdo;

&ldo;是……那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