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修士，面对这种纯粹的力量推力，怕是早就直接向下一层冲了过去。

毕竟没有谁会对这种纯粹的力量感兴趣。

而莫凌天却并没有急着向下一层冲去。

根据他的理解，这种纯粹的力量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如此简单。

自从进入通天道塔第一层，他就感受到了一种空间挤压法则，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登上了第几层，怎么可能简单的了。

他相信，只要全心沉浸下去体会，一定能从这种纯粹的力量种找到一些征兆。

可惜的是，这次莫凌天失算了。

一连两柱香的时间，除了依然愈加恐怖的推力，根本就没有一丝别的征兆异象。

“不可能啊……难道这一层如此简单？”

莫凌天微微皱眉，若真的只是这种纯粹的推力，只要是真元凝实足够，对任何修士都没丝毫威胁。

就在莫凌天打算踏入下一层的时候，突然心里一动。

这种强大的力量似乎跨越时空般，直接轰在了莫凌天识海，让他浑身一震颤动，甚至脑海一瞬空洞。

“神识刃纹？”

莫凌天心中一惊，但下一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绝对不是神识攻击手段，而就是实实在在的力量，化为实质的力量，穿越虚空的力量。

这种力量无形无影，形成一种纯粹的道则，弥漫于天地间，不低于任何法则的存在。

在这种推力下，莫凌天感到这股力量就是整片天地。

一切万物，都由这一种力量而来。

刚柔并济，蓄阴含阳。

这种力量不同于空间，但却能让空间变幻，不同于时间，却能穿越时空，一力破万法，一力化万道。

一道道或是实质，或是无形的力量，不断从虚空涌出，轰在莫凌天的护身真元罡罩上。

然而，这种力量似乎直接无数了真元护罩的防御，莫凌天的衣衫很快破碎，血肉撕开和骨骼断裂的声音随即响起。

血肉横飞，心神惊骇。

在这种无尽的撕裂痛楚中，炼体功法自主运转起来，撕裂的身躯迅速复合，随即再次撕裂。

但莫凌天浑然不觉。

‘咔咔咔……’随着一股股力量风暴愈加强烈，莫凌天身上断裂的骨骼也越来越恐怖，哪怕有无上的炼体法决，依然难以迅速恢复。

莫凌天并没有想着逃到下一层去，而是在这种无尽的伤痛中，默然无语。

“洪荒宇宙，大道三千！”

“鸿蒙散，而万物生；混沌聚，而鸿蒙成。”

“大道化一，一衍万法，万法归宗，先天地生。”

……

前世中，从混沌衍生诀感悟的万千道则不断涌上心头，这一刻，莫凌天似乎看到了曾未看到的世界，自己巅峰时期，依然难以达到的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凌天猛然惊醒，他身上的伤势不知何时竟全部消失，而他的身体更是不知觉间来到了玄体境界。

周围的无形力量还在纵横，只是这些力量，却无法对莫凌天造成任何伤害。

就是那种强大的推力，也变得温顺无比。

“难怪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莫凌天暗自感慨。

每一种法则道韵达到极致，都可自成一片天地，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

就如同力量的极致，同样能够无视时间和空间，无视阴阳和明暗，只要意念所至，力量便会如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