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此被皇上做为第一才女兼美女送给我做王妃？&rdo;襄王的嘴角含着一丝讽笑。

&ldo;皇上赐婚的时候，选秀早已结束，妾姐并未入选。

至于圣旨，只说赐婚柳太傅之女为襄王妃，其时陆家早已找到臣父，要求履行婚约，是故当时柳家待字闺中之女唯臣妾一人，自然遵从圣旨将臣妾嫁来。

&rdo;

&ldo;柳家如梦在选秀之前便已名闻天下，怎么从未听说过有个柳含烟呢？&rdo;

&ldo;臣妾幼年多疾，经常卧病，是以外人多不曾听说过柳家尚有二小姐。

&rdo;

&ldo;那么去年选秀，王妃大概也不曾参加吧？否则怎会连皇上也不知柳家有两位小姐，而因此在圣旨上出了差错呢？王妃可知道，大明律法规定，15岁以上官家之女必须参加选秀。

如何柳家只上报柳如梦？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rdo;

&ldo;王爷这是怀疑臣妾身份了？选秀时臣妾因幼病没有参加，已在礼部报备，王爷不信可以前往查看记录。

另外臣妾生于成祖永乐五年二月十六，系柳吴氏正室夫人亲生。

有稳婆和奶娘可以作证。

&rdo;

&ldo;王妃真是伶牙俐齿，本王怎会怀疑王妃身份，王妃多虑了。

但王妃姐妹相替一节，究竟有欺君之嫌。

这一向太后病体未愈，皇上忙于国事，一直无暇顾及，一旦问起，本王却是难以替王妃掩饰的。

&rdo;

&ldo;王爷不需多虑，太后和皇上如若问起，王爷只管让臣妾自去解释，臣妾也正有事需当面请教太后呢。

&rdo;

&ldo;哦？王妃何事，可否说与本王听听？&rdo;襄王用膳净手已毕，伸手接过侍女递过的手巾。

&ldo;自臣妾嫁入，极少见王爷回府，今日王爷忽然回来，又破天荒地和臣妾说了这么多话，又是为了何人何事呢？&rdo;

襄王拭手的动作顿住，随即抛掉手巾，起身离席，静默片刻，打发下人离去，复又回到座位上，上下打量含笑凝睇的柳含烟，半晌，笑道：&ldo;倒是本王小瞧了你了，柳太傅的女儿，真是颇具乃父之风啊。

只不知王妃这些举动，可是柳太傅的意思？&rdo;

&ldo;妾父从不过问臣妾儿女情事。

&rdo;

&ldo;好个儿女情事！

即是儿女情事，如何要太后过问？莫非王妃觉得，本王娶妃纳妾，不需问本王的意思，反都要求得太后恩准？&rdo;

&ldo;王爷同臣妾谈凤舞小姐的事，先要打发下人离开，想必已经明白臣妾言中所指，何需臣妾再多言？若不是太后阻挠，今日王爷娶进门的正妃，应该就是高家凤舞，而不是我柳氏含烟了吧？&rdo;

&ldo;笑话，&rdo;襄王语气转而低沉，&ldo;凤舞同柳王妃身份虽有高下之分，但若本王喜欢，向太后皇上求恳，难道不能立为正妃？凤舞将门之后，美貌率真，太后和皇上又怎会阻挠这项婚事？&rdo;

&ldo;皇上会不会阻挠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上月臣妾嫁入王府之日，王爷彻夜未归。

旁人只道王爷是对新人的人选不满意，臣妾却知王爷是因为凤舞小姐遇袭受伤，因而整夜保护，一夜未眠。

或者凤舞小姐还疑心是我柳家派人偷袭。

但王爷知道，臣父乃文臣，家中不曾豢养兵丁。

而那夜偷袭之事，虽王爷已有防备，派遣三位王府铁卫暗中保护凤舞小姐，然偷袭者武功高强，进退得宜，训练有素，却象是宫中侍卫啊。

&rdo;

襄王的脸色益发沉重，待柳含烟说完，已起身拂开两人间餐具，向着柳含烟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声道：&ldo;王妃若真是聪明，该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朱瞻墡断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你贵为王妃又如何？你平日里体弱多病，若是忽然没了，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倒是你父柳士奇，为了这事不明不白令一代贤臣命赴黄泉，也实在让本王于心不忍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