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湛心里觉得好笑。

但是，姜宴对他来说，应该是助力，而不应该是阻力。

“你应该知道的，只凭借你，是做不到的。”

姜宴其实对姜时湛说的话都是一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听出来，姜时湛对他的质疑。

“妈妈，我的！”

这一次，姜时湛笑了。

“姜宴，你觉得，可能吗？”

姜宴不开心地抿起嘴唇，他这会显然也想到了上午爷爷同他说的话。

可是，他不想要臭爸爸和他抢妈妈……

姜时湛微微挑眉。

这护食的模样，不愧是他亲生的。

就是两人的待遇不一样，这一点既让他觉得欣慰又隐约有点不爽……

姜时湛又往下弯了弯腰，尽量让两人视线平行：

“你觉得，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妈妈是会找你谈，还是找我谈？”

姜宴不太明白地看回姜时湛。

姜时湛伸出食指，指了指姜宴，“她会找你，并且会让你一定要叫我，相信吗？”

姜宴伸手拍掉指着他的手。

姜时湛笑笑，改为向他伸出整只手掌，“握手言和，和平共处？”

姜宴看着面前的大手，眼眸子转了转。

姜时湛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苏玺和姜宴在书房里谈话，在门外的时候也没有听到只言片语，再到他走进来后所说和所做，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推测来的。

所以，他并不知道，姜宴早在看到苏玺的眼泪时，便已经说了：

他会听话。

他会听苏玺的话。

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叫爸爸这件事。

但是姜时湛并不知道，甚至说，可能连苏玺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这种时候，姜宴本能地想要更多有利于他的好处，或者也可以说，姜时湛单凭几句话就想要他让步，这是不太可能的。

“小宴要跟妈妈睡！”

姜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件事情，姜时湛提过几次，但因为苏玺没表态，一直都没成功。

而姜宴对妈妈每天陪自己玩耍，陪自己吃饭，陪自己洗澡，陪自己睡觉，每一样，他都很在乎。

所以，他在听到姜时湛说过后，即便当时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已经将这件事情记下来了。

姜时湛闻言眯了眯眼。

好家伙，现在就敢跟他提要求，比他小时候强多了！

这又是让他不太爽快但又莫名骄傲的一点。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