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把灯打开，&rdo;她简短地命令。

&ldo;这里头暗得看不见半个人影。

亚伦&iddot;坎贝尔和凯萨琳&iddot;坎贝尔呢？&rdo;

这时柯林欢喜雀跃得像只勤快的纽芬兰犬，伸手指着他们。

爱尔丝芭姨母沉默不语，久久打量着两人，眼皮眨也不眨，仔细得令人浑身不自在。

最后她点点头。

&ldo;没错，&rdo;她说。

&ldo;你们是坎贝尔家的人，我们家族的人。

&rdo;她走向放着家族圣经的边桌，在后面的马毛呢沙发坐了下来。

她穿着靴子，而且不算小巧。

&ldo;他走了，&rdo;她说，目光移向那帧盖着黑纱的照片。

&ldo;他能一眼看出谁是坎贝尔家的人。

只要对方脸色不对劲或者怪腔怪调的，安格斯会马上把他赶出去。

&rdo;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两名来客。

&ldo;亚伦&iddot;坎贝尔，&rdo;她突然说。

&ldo;你属于哪个教会？&rdo;

&ldo;英国圣公会吧，我想。

&rdo;

&ldo;你想？你不知道吗？&rdo;

&ldo;好吧，就是英国圣公会。

&rdo;

&ldo;你也是吗？&rdo;爱尔丝芭姨母问凯萨琳。

&ldo;是的，我也是！

&rdo;

爱尔丝芭姨母点了点头，仿佛她心底最深沉的疑虑在瞬间获得了厘清。

&ldo;你们根本没上教堂，我清楚得很，&rdo;她突然发起火来，声音颤抖地说。

&ldo;简直是天主教的耻辱！

&rdo;她说。

&ldo;你真该感到羞耻，亚伦&iddot;坎贝尔，真该替你所有的亲朋好友感到羞耻难过。

你竟胆敢去妓院和淫妇犯下通奸的罪行！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