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小玉觉得，她大概明白昨天宋尔杰是想跟她说什么了。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快来月经了？！”

或者“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吃冰会痛经？！”

……

嗯，应该是这两个里的一个，或者他两个都想说……

宋尔杰在卫生间发现奄奄一息的她，扛起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塞回了被子里，脸色差到好像她小时候尿在他练习册上时那么差。

她看到宋尔杰强忍杀意一趟一趟把各种东西往她被子里揣，安抚毛绒，热水袋，靠枕，护腰……

最后，拿着温热姜糖水和缺了叁颗的止痛药板，宋尔杰额头的青筋开成了一朵富贵的牡丹花。

“成人不超过一日叁次，一次两片。”

宋尔杰举着明显被偷吃过的止痛药，逼近认真威吓道：“我给每片药都取了名字，我把它们都刻进了我的DNA，你今天偷吃的是杰森、弗莱迪和汉尼拔，再让我发现你超量偷药吃，我他妈扣你嗓子也要让你把它们吐出来！”

裴小玉抱着小海豹缩在被窝里热得瑟瑟发抖，弱小无助可怜，且能吃……

“我、我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了……”

裴小玉含着两泡委屈的泪水争辩：“我已经不会再把哥哥的药当糖吃了……”

“对，你十七。”

他露齿，森然一笑，像只鲨鱼在她的荷塘，而她宛在水中央。

“我劝你最好反思一下，是怎么样的弱智才会在十五六岁的年纪里还想嗦喽药片外面的糖衣。”

“哥，别说了。”

裴小玉潸然泪下，“你骂我脏字，打我冰激凌，抽烟喝酒有纹身，但我知道，你是个好男孩！”

宋尔杰板着的铁脸刚有了丝毫松动，裴小玉立刻追加补充：“毕竟纹小猪佩奇的，怎么可能是坏人！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