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苹果。

关于下不为例。

秦砚低下眼，&ldo;还要削皮吗?&rdo;

他问，很轻的一句话，拇指抵在刀背上。

&ldo;要的。

&rdo;姜霓同样低声回了两个字。

其实不要了。

这几年工作忙碌，她很多小毛病都被自己强行改掉了。

没那么娇气，也没人会完全无底线地纵容她的娇气。

秦砚嗯了声，垂眼，不再多说，只专心削着苹果。

任斌坐在床铺上，看了看姜霓，又看了看秦砚，怎么感觉怪怪的。

一颗圆溜溜的苹果削好，秦砚抬手，正要递给姜霓。

宋尉行走了进来，&ldo;哟，苹果，我爱吃。

&rdo;

说着，便大剌剌地从秦砚手上拿走了刚刚削好的苹果，唇角还勾着点笑，&ldo;谢谢秦队。

&rdo;

秦砚冷淡的视线落在宋尉行身上，宋尉行笑得纯善，脆生生地咬了口苹果，&ldo;嗯，真甜。

&rdo;

秦砚：&ldo;……&rdo;

一旁，姜霓微微偏头，唇角翘起浅浅的弧度。

秦砚抿唇，又从袋子里拿了两个苹果，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宋尉行眼底的八卦之火未熄，一口苹果眼下，唇角又挑起笑，&ldo;姜老师可能不知道，我和秦队长是发小。

&rdo;

姜霓心中早有猜测，但不知道宋尉行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宋尉行察觉到姜霓眼底的探知欲，悠悠道：&ldo;我认识秦砚三十年了，这可是头一次吃上他削的苹果。

&rdo;

姜霓心头一跳，看到宋尉行眼中的笑，明晃晃的，像只狐狸。

姜霓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她不确定宋尉行知道多少，但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她和秦砚的关系。

他在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