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rdo;沈清婉答道，&ldo;他似是被人追杀，那日我给了他一些衣服盘缠，翌日便托我大哥将他送出京城了，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他的消息了。

&rdo;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如今只是静静地等着祁佑的解释。

沈清婉是相信祁佑并非追杀灵芝之人的，因为那日灵芝的言行已经明显表明了他是被五皇子的人所迫害。

而若祁佑并非真心帮助五皇子，那么灵芝定不是他所害之人了。

不是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吗？

所以沈清婉很放心将灵芝最后的去向告诉了祁佑。

已经到了这一步，祁佑知道，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坦白告诉她的。

&ldo;灵芝，是五皇子的相好。

&rdo;祁佑尽量说的很平稳了。

可沈清婉正喝着的一口茶还是差点没有喷出来。

什么！

相好？灵芝可是一个男子，莫非……五皇子，喜欢男人？

再回想那一日灵芝提到五皇子时那复杂的表情，沈清婉突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沈清婉静静地听完了祁佑所了解的故事，五皇子是如何与灵芝相识相知，又是如何一把火烧光了整个棠梨阁，劫走灵芝。

&ldo;胜邪去五皇子府偷走灵芝的时候，他被五皇子折磨得都没有人样了。

&rdo;

祁佑的声音如温润细水，而话中的内容却是让人毛骨悚然：&ldo;五皇子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只是折磨他，不让他昏迷，要他清醒地体会每一丝痛楚。

&rdo;

祁佑已经是尽可能避开了对那些兽性折磨的描述，却还是把沈清婉吓得不轻。

&ldo;胜邪一是不忍心见他这般痛苦，二是也不方便跟他解释那么多，所以给他口鼻塞了迷药，准备直接将人偷出来，&rdo;祁佑解释道，&ldo;却不巧那刻看到了我求助的信号，来了伽隐寺把人随便一丢便来打架了。

&rdo;

祁佑无奈笑笑：&ldo;这小子行事向来如此潦草，打也打了不少，照样没用。

&rdo;

原来是这样，沈清婉攥着手帕抚着胸口。

难怪灵芝这般决绝地想寻死，凭他一己之力，哪怕加上定国公府，也是不能拿五皇子如何的。

也难怪他对自己说五皇子并非良人，如今看来，五皇子的确是个禽兽不如之人。

&ldo;那我将他送出城去，会不会害了他？&rdo;沈清婉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祁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