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谓初心，本来就是一口毒鸡汤，骗小孩的。

看看行了，别真当药喝下去。

&rdo;

&ldo;……&rdo;

说不清为什么，艾笑总觉得他的言语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妥协，红尘看破过度，更像是丧。

&ldo;就像你一样。

&rdo;何子谦略扬眉，&ldo;你以前不是立志要当新闻记者的吗？你读书也不差，人又用功，现在呢？&rdo;

艾笑卡了下壳：&ldo;我跟你情况不同……&rdo;

他不以为意的一笑，似乎也没有真的要知道她的原因，&ldo;路既然已经偏了，那就这么走吧，谁也没说这就一定是错的。

&rdo;

何子谦望着她，&ldo;歌手卖歌，我卖梦想。

&rdo;

离这儿不远，汤明媚正端着一杯酒斜着身子听墙角。

她本来便对艾笑的出现表示不满，模模糊糊听见几句说教，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四周环顾一圈，又怕哪里藏着记者偷拍，一时坐立难安，眼下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金主爸爸，只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赶紧把人带走。

何子谦刚用玻璃杯给两人倒满柠檬水，汤明媚便拖着步子到了他跟前，弯腰凑在耳边，嘀嘀咕咕讲了什么。

他很快直起身来，表情显然有几分迟疑。

艾笑问：&ldo;怎么了？&rdo;

何子谦还未开口，汤明媚已不动声色地牵走了话语权，&ldo;是这样的艾小姐，子谦下午有个不得不出席的活动，临时通知的。

那边说得急，恐怕这会儿就该出发了，真不好意思，下次找个机会再和您约吧。

&rdo;

下次。

下次你这老妖婆估计得把整个会场围成铁桶了。

艾笑深知她这招是缓兵之计，死咬着不松口：&ldo;好，我不耽搁你们。

再给我十分钟就行。

&rdo;

&ldo;十分钟可能来不及。

&rdo;她满脸为难，&ldo;车现在在楼下等着呢，算上换衣服和化妆的时间，也许还不够用。

&rdo;

紧接着又不依不饶，软磨硬泡，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讲。

何子谦多半猜到汤明媚的用意，但这个面子也不好不给。

他于是犹豫了片刻，往怀里摸手机，一边拉开椅子，一边冲艾笑道：&ldo;那你留个电话吧，改天我打给你，我们单独谈。

&rdo;

有汤明媚这么个护犊子在，单独相处大概可以不用想了。

艾笑咬了咬嘴唇，正准备要起身，忽然肩头多了一道力。

有人的手掌轻搭在她身侧，动作温和又不由分说地将她摁回了原处。

林现的嗓音浑厚而平淡：&ldo;不用起来。

&rdo;

&ldo;你接着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