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林队长，不用盯我盯得那么紧吧。

要听光明正大的听嘛，何必躲这么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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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谦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摸摸眉心，&ldo;还以为你们俩已经在一起了，看这样子，你的进步好像不比当初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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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现走到他跟前，身高优势使他看人的时候得略微垂眼，表情冷淡。

&ldo;五年前扔下她一个人不管，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吗？

&ldo;是不是觉得艾笑总是随便你哄两句就能心甘情愿跟着你跑。

&rdo;

听到那几个字，何子谦不知是想到什么，竟没为自己解释，只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懒洋洋地抬头。

&ldo;也总好过你无论怎么哄她都无动于衷，这不是更惨吗？&rdo;

林现瞳孔一缩，嘴角处的肌肉轻轻抽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望向别处。

何子谦把他找不到还击之法的反应收尽眼底，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病房内的艾笑还在和两个小孩交谈，看上去应该是准备告辞离开了。

他忽然有个不错的点子，冲林现一扬眉：&ldo;怎么样，要不要再跟我赌一把？&rdo;

何子谦行至与他平行并肩的位置，抱怀示意屋里，&ldo;艾笑就快出来了，你猜，她这次是会走向你，还是走向我？&rdo;

林现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过身。

病房中有人提着包走到了门边，脸上带笑。

那一瞬，他恍惚站在八年前简陋的篮球场中央，夕阳穿透旧日的烟尘重重的打在身上，四周全都是朦胧扭曲的人影，而唯有对面的女孩子如此清晰。

他压在内心里很多年的情绪瞬间被翻出来，不得不猝然一颤。

艾笑和周琦妈妈告了别，正走出病房，过道上的何子谦与林现竟同时望向这边。

动作太突兀了，以至于她本能的停下脚步，目光迟疑地从两个男人的脸上扫过。

何子谦的眉眼依旧放松，林现却只是看着她，神情很寡淡，又像是复杂到难以读出其中的含义。

艾笑也不知觉察到了什么，唇角的微笑渐渐隐去，随后她握紧肩头的挎包带，往前迈开步子。

很快，四周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像踏在一片空旷之地一般，竟十分清脆。

她走过来的样子，还有这周围的人与场景，莫名和多年前的影像重合了，就连伸手的动作，也一并熟悉得令人吃惊。

仿佛那瓶不存在的水，会擦着自己的肩膀送至身后。

林现忽然将视线调开了，脚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就在这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

力道不大，但扣得很稳，干脆又利落地握着他手腕。

林现先是怔忡地去看那只手，然后才愣愣地望着对面的人，艾笑另一只掌心拖住他的手肘，是个不太明显的，搀扶的姿势。

她朝何子谦礼貌地一点头：&ldo;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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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很抱歉的解释：&ldo;林现才动了手术，我想还是早点让他休息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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