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在心里一再警告自己，这是我老板，这是给我发薪水的老板，这是给我剧本给我投资还放权的老板，由此重复再三以后，他终于忍住了咆哮的冲动。

&ldo;我们得到了土星奖的提名，老板，您要去参加颁奖仪式吗?&rdo;担心卡尔不知道奖项的重要性，詹姆斯还特地解释了一遍，&ldo;土星奖由美国科幻、奇幻及恐怖电影学院举办的一年一度影视奖项，地位非常高，基本是这种类型的电视剧能够获得的最高奖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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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的艾美奖并不偏爱科幻惊悚类的电视剧，从审美口味上说，艾美奖和奥斯卡更近似一些，都更喜爱小众的内容，重视艺术价值。

&ldo;詹姆斯，就算我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情，那也不意味着我不知道土星奖。

&rdo;卡尔说，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在记忆宫殿里找到了相关事项，&ldo;我记得我们一共获得了十多个提名。

还不错，都是你们的功劳，詹姆斯，等等我会叫我的秘书给你们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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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有秘书?&rdo;詹姆斯吃惊地问。

&ldo;我当然有秘书，我好歹是艾尔集团的总裁，虽然艾尔集团的事情我都没怎么管，可我到底还是占据了最好最大最高层的那个办公室的啊。

&rdo;卡尔下意识想要双手抱胸，又意识到他现在不是超人，赶紧止住了动作，掩饰性地握住了双手，&ldo;我的秘书名叫拉奥‐‐呃，拉奥酥皮。

你会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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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拉奥的姓氏时卡尔稍微有些尴尬，他知道拉奥在兄弟会里度过了一段时间，经过了一阵训练，然后就像普通人一样去读了大学，还是哈佛大学的金融系，毕业以后拉奥去了大都市，成为了艾尔集团的一员。

但他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拉奥用&ldo;酥皮&rdo;，也就是&ldo;superan&rdo;的绰号，作为自己的姓……他虽然也有关注拉奥，但关注并不密切，也没有深究过拉奥的全名。

他从未关闭过自己的超级听觉，但他已经在这些年里学会了用潜意识将某些他暂时不需要的信息记录下来，存在思维宫殿里备用。

思维宫殿还是在麦考的帮助下建立的。

麦考对他的态度总是暧昧不清，很多时候卡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对他的警惕和审视，但也有很多时候，在麦考没有刻意向他展示&ldo;友好&rdo;的时候，在对方有些冰冷的语气中，他觉察到微乎其微的温情。

这些聪明人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莱克斯也好，蝙蝠也好，托尼也好，麦考也好，甚至夏洛克也好‐‐他们就不能稍微抑制一下自己的控制欲吗?他们不仅要精密地掌控他人，还试图精密的掌控自己，可后者永远比前者来得更困难。

很多时候卡尔真是十分头痛，因为他们的心从不启封，从不敞开，除非你撕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