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什么地方发生的?&rdo;他问。

她犹豫了半晌，说：&ldo;我不清楚，他没说。

小声点!&rdo;她很快又附上一句，&ldo;黛丝来了，不要在她面前谈论这种恐怖的事;另外，我答应千德勒不说出去。

&rdo;

班丁没有做声。

&ldo;孩子，待会儿我上楼去收拾房客餐点时，你可以铺铺桌巾。

&rdo;

没待回答，她就径自上楼去了。

史劳斯先生留下了大部分的柠檬鱼片。

&ldo;我今天不舒服!&rdo;他烦躁地说，&ldo;班丁太太，能不能将你丈夫手上的报纸借给我看，我很少关心这些事，但是现在想要看看。

&rdo;

她飞奔下楼，喘着气对丈夫说：&ldo;房客想向你借阅《太阳报》。

&rdo;

班丁递了报纸给她：&ldo;我已经看过了，可以告诉他看完不用归还。

&rdo;

上楼时她瞄了一眼手中的报纸，上面画了个大脚印，图说则以相当大的字体写着：&ldo;很庆幸能呈现给读者这个橡胶鞋印的翻照，现在已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复仇者在十天前犯下两件谋杀案时留下的鞋印。

&rdo;

她走入起居室，里面空无一人。

&ldo;请把报纸放在桌上。

&rdo;史劳斯先生从楼上传出声音。

她照着做了。

&ldo;是的，先生，班丁说他已经看完，报纸不用归还了。

&rdo;说完，她急忙走出房间。

第二十三章

整个下午都在下雪，班丁一家三口坐在客厅听着，等着。

班丁和妻子不太清楚自己在等什么;黛丝则是在等乔&iddot;千德勒敲门。

约莫四点钟左右，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班丁太太匆忙走向通道，一打开大门，她低声说：&ldo;我们什么都没告诉黛丝，年轻女孩守不住秘密的。

&rdo;

千德勒理解地点点头，他看起来筋疲力竭，脸色因为寒冷而发青。

黛丝看见他打扮成这副德性，觉得很好笑，发出一阵惊呼，面露欢迎之色。

&ldo;千德勒先生，从没见过你打扮成这样子，看起来真可怕呀!&rdo;

父亲也被她的话逗笑了，之前整个下午，班丁都很沉默。

&ldo;不消十分钟，我就可以回复原来的样子。

&rdo;年轻人苦笑着说。

男主人和女主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两人可以预测出一个结论：千德勒没有达成任务，没有获取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们虽然愉快地喝着茶，但是这个小小的聚会中蕴藏着紧张、不安的气氛。

班丁的嘴唇微微动着，要他不开口问问题真是困难，向来乔都会主动告诉他许多内情，现在却让他悬着一颗心，真令人无法忍受。

好不容易机会来了，正好千德勒起身要离开，班丁跟着他走入大厅。

他低声问道：&ldo;乔，到底在哪里发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