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先发制人，随着刀剑相击的铿锵声，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剑痕刀痕将休整过的草地割裂成一块块。

不同于当时在大学武道联盟赛上的炫技，此时的鹿哥全力以赴，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慢，剑招很拙，然而无声处似有声，无招胜有招，看似全身破绽，可每一击都会被挡下……观战的张武神和余武神的眼神已经变了，张武神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已清楚地意识到他与鹿迷生的差距，当初在大学武道联盟赛的赛场上，鹿迷生留了手。

王武圣也变了眼神，他以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想到强得过分，强得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来得好！”

王武圣大喝一声，他也不再留手。

剑拙而无声，刀极致风华，又一击之后鹿哥跪地以剑支撑，有一道伤自肋下延伸至手腕，他的右手已无能动，鹿哥松开了剑，换成左手。

王武圣还站着，胸口淌着血，刀已碎成两段，他捂着伤一声声地咳着，仅站着就已费劲他最后的力气。

“您为什么要杀陈秋词？”

鹿哥抬头问了，一声“您”

是敬，敬他是个武者，王武圣的刀算得上是鹿哥所见过的最强的刀之一。

“因为他弱，”

王武圣又咳了一声，笑了：“弱肉强食。”

“弱肉强食？”

鹿哥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叹了口气，摇晃着站起了身。

“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他道一声，左手缓缓举起了剑。

“鹿武神……啊不，鹿武圣，您已经赢了……”

有武道协会的人站出来想阻止，只是碍于之前鹿哥与王武圣的交战，他没敢上前。

鹿哥看了一眼武道协会的人，他并未说话，左手的剑起了势，不过一瞬，剑尖已刺入王武圣的心口。

“弱并不是你杀人的借口……”

剑依旧在推进，王武圣咳了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鹿哥，恰好抓在他的伤口上，一时间血混在了一起。

“你也杀人，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

王武圣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嘲讽了一句。

“是，”

鹿哥并未否认：“我杀过很多人，我亦知道我有罪。”

剑已没入胸口，王武圣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终是没了机会。

他倒下了。

“鹿迷生！

你这是无理由杀害武圣！”

似是看他受伤颇重，武道协会中又有人跳了出来。

“你需要理由？”

鹿哥咳了一口血，笑了：“我是陈秋词的儿子，这理由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