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顿了顿，轻声道：&ldo;即便是你不再年轻，宫门也为你敞开。

&rdo;

话语虽然隐晦，牛雪卿也能明白其中意思，心中微微动容。

仁宗对她是有感情的，只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时，今月跳上桌子。

牛雪卿将它抓过来：&ldo;今月，给圣上行礼。

&rdo;

小兔子真的将两只爪子搭在一起，虽是巧合，却引得仁宗发笑。

&ldo;这似乎与朕上次来时，在你院中看到的那只兔子不是同一只？&rdo;

&ldo;那是爰爰。

&rdo;牛雪卿神色如常，&ldo;它已经不在了。

这是今月，是我和展大人的定情信物。

我希望，它能多陪我一些岁月。

&rdo;

仁宗不知，这个&ldo;多&rdo;是比起爰爰，还是比起展昭。

送走仁宗，公孙舞同牛雪卿说话。

之前牛雪卿失忆之时，仁宗来看过她的事，公孙舞是知道的。

她当时有些猜测，今日见仁宗对牛雪卿这般态度，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ldo;阿雪，圣上……&rdo;

牛雪卿点点头承认：&ldo;之前在成都的时候，同圣上相处了一段时间。

圣上对我，大约是有些友谊之外的感情的。

&rdo;

&ldo;那你是觉得，圣上没法同展大哥比么？&rdo;

牛雪卿点头：&ldo;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没办法同展大人比。

&rdo;

这毕竟是累世情缘啊！

怎样的感情能超得过呢？

&ldo;那你方才说的，再不打算嫁人了，是真的么？&rdo;

&ldo;是啊。

自己也挺好的，如果不是嫁给爱情，哪来的必要，必须同旁人一起过一辈子？&rdo;

&ldo;嫁给爱情？&rdo;公孙舞一个北宋的女孩，真的不大能理解独身还有&ldo;爱情&rdo;的含义，她就觉得，自己一个女孩，这辈子就是要嫁人的。

若是能嫁给喜欢的人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是佳话。

&ldo;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想想，和喜欢的人过后半辈子，每天挽着他的手，看朝霞，看落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同他风花雪月，柴米油盐，开不开心？&rdo;

公孙舞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白衣翩然，同她一起看着阳光一点点落下地平线，惟留晚霞余晖，便只剩&ldo;岁月静好&rdo;四字。

&ldo;再想想你与并不熟识的人举案齐眉，可还有如此意境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