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o;期货？……&rdo;凌川愣了，若以前没做过这种高风险的投机，和赌博有什么区别？&ldo;缺钱吗？&rdo;

&ldo;是啊。

&rdo;老杨有点失神：&ldo;我老伴她的尿毒症，这一两个月……病情恶化得很厉害。

可我那闺女出国留学的签证眼看着就要下来了，可我那些股票，就算全卖了，也不够啊！

……&rdo;

默默坐着，凌川局促地试探：&ldo;差多少？我帐户上有一些。

&rdo;

&ldo;不……不。

我找你来喝酒也就是发发心里这闷气，不是想找你借钱。

&rdo;老杨的脸红了，眼里难堪的光芒一闪：&ldo;何况我做期货还……欠了一笔保证金没还给期货公司。

左右是还不上了。

&rdo;

木然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他接着道：&ldo;就是可怜我那闺女，考那个什么托福的分可高哩，还以为我这当爸的能供得起她……&rdo;

凌川的心里有块地方忽然痛了起来，忽然闭上了眼睛。

念书？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ldo;哥，我不喜欢上学。

真的。

……&rdo;

蓦然睁开了眼，他静静看着面前的老杨：&ldo;我帮你。

&rdo;

……坐在了熟悉的大户室的电脑前，凌川安慰地冲神色紧张的老杨一笑：&ldo;放心，信我。

&rdo;

&ldo;小凌，你……还是算了吧！

&rdo;老杨忽然张了张嘴：&ldo;你做过期货吗？这个可不比股票，转眼就能把人赔个精光的。

&rdo;

&ldo;给我一个月。

&rdo;凌川淡淡道，注视着那曾经熟悉无比的期货走势图：&ldo;只要赚到100万，不是吗？&rdo;

老杨呆望着这木木的年轻人脸上忽然间沉稳而锐气四she的气息，隐约觉得有点认不出这个素来安静甚至沉闷的人了。

在电脑前调出了上海期货交易所的走势图，跳动的价格，不断转红翻绿的行情。

一刹间，久违的兴奋和激动紧紧攥住了他的心。

一种类似酸楚、类似快乐的感觉五味陈杂着，以为可以忘记也应该忘记的感觉，原来竟可以这样重新掌握他的所有思绪！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那些曲线。

&ldo;今天不买？&rdo;惊疑地看着凌川度过了整整一天，却没有任何下单的意思，老杨终于忍不住发问。

&ldo;是。

现在我没有把握。

&rdo;凌川点头，静静道。

不出手则矣，出手必中‐‐这是很久以来他的一贯原则。

第四天，凌川终于下了第一笔单。

上海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