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回答。

……心痛泛起，秦风扬不让那针刺火烫般的感觉征服自己。

发动引擎，他踏下了油门。

引擎轰鸣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踏身后响起，带着颤抖的坚定：&ldo;让我做一辈子的操盘手来还你，可不可以？……&rdo;

引擎的声音嘎然而止。

秦风扬僵在了车厢里。

&ldo;……&rdo;他慢慢地转过头来，困惑地看着凌川眼中那越来越大的亮光。

终于看清了，那是泪光。

骄傲的凌川，别扭的凌川，一向只会用坚硬和锐利来掩饰自己的、凌川的泪光。

……

在他的平静和毫无反应下，忽然心虚无比，凌川呐呐重复了一句：&ldo;我……我是说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操盘手，来还你。

……&rdo;

石沉大海般，对面的男人的眼睛闪动他看不懂的神色。

而他用尽全身力气和勇气说出的那句话，有如淹没在黄昏的空气里。

终于耐不住这煎熬，凌川失望地在心里呻吟一声，狼狈无力地转过沉重而酸痛的身体，他向着车库的出口行去。

没有人追上来，他强撑着笔直而坚定的身影，脑海中仅剩的意念只剩下最后的坚持：凌川，不要让那个人看到你软弱倒下的背影。

终于转过车库的门，再难撑得住那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心灵，凌川颤抖着，慢慢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掩上眼睛，他任凭汹涌的、忽然间再不能抑的泪水流下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他胡乱擦去狼藉的泪痕，茫然地抬起了头，却忽然僵直了身体。

不远处，那双深沉而炙热的眼睛，闪动的神色是那样复杂而难测，让他的心，在一瞬间疯狂的跳动。

惊跳起来，凌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哭泣和无力，已经被这个恶劣的男人全数看在眼里！

张口结舌地，没有出口的话，却被一个秦风扬举起的手掌温和地掩住了嘴巴。

&ldo;虽然用我的嘴堵你那薄幸的嘴巴更好，可是，我想用它尽快来问你，你说的话，到底有没有歧义？&rdo;一字字地，秦风扬脸上仍然有困惑。

凌川刚刚隐去泪雾的黑亮眼睛里，又有水色泛起。

他都讲的那样明显了，他还要来问他有没有歧义！

忽然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他大力地甩脱了秦风扬的手掌，猛然爆发般地大声喊了出来：&ldo;秦风扬！

……我恨你！

我恨你在不该纠缠的时候永远只会死缠烂打，我恨你在不该动武的时候永远只懂使用武力！

……&rdo;

&ldo;凌川！

……你到底在怪什么？&rdo;秦风扬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ldo;怪我半年前的强迫治疗，还是今天的强暴？让我告诉你，无论是哪样，我都不后悔！

&rdo;

&ldo;我管你后不后悔！

？我只知道我恨你！

&rdo;咬牙切齿地，凌川继续自己的发泄：&ldo;我还恨你该追的时候放手，该动用武力的时候却放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