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涵停了下来，可她呆呆的目光，依然跳跃了空间，注视着冷冷的墙壁。

我的脑子里灌满了血，深深吸气，长长吐气，可还是喘不上气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邪劲，我冲上前，抓着默涵的肩膀摇个不停。

&ldo;你在说什么?谁杀了谁?&rdo;

我摇呀摇，摇个不停，摇来了段哥和李姐，也没有把默涵摇清醒。

不知道该怎么对兄嫂解释，我默然地转身要离去。

默涵什么时候回了神，还对着我的背影说：&ldo;艾叔再见。

&rdo;

我想，自己一定是太累了吧，关于今天的一切，大概都是个梦。

抬腕子看看手表，晚上七点多。

下楼的时候，我故意撞了下墙，认为自己可以醒来，可惜没有。

我的脑子很乱，不知道该处理哪件事才好。

从默涵家落荒而逃，我在街上失魂落魄。

犹豫了好久，我鼓起勇气来继续给老威的公司打电话。

这次倒是有人接，是以前的同事们，可他们并不知道老威人在哪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抱着一丝希望，我给祁睿拨了电话。

&ldo;小艾，怎么了?&rdo;祁睿问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ldo;老威在你身边吗?&rdo;我问。

&ldo;不，不在，怎么了?&rdo;

我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当然没有提起关于默涵的这一段。

&ldo;我想，&rdo;祁睿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他的风格，&ldo;我想，也许是他喝多了吧?&rdo;

&ldo;老威从不喝酒，至少他开车以来，我从没见过。

&rdo;

&ldo;是啊，可是从来不喝酒的人，更容易喝多，不是吗?&rdo;

&ldo;是……也有你这么一说，不过……&rdo;

&ldo;没什么，小艾你别放在心上，回头我去问问，他肯定就是喝多了，不会真的骂你。

&rdo;

&ldo;好吧，麻烦你了。

&rdo;

&ldo;没事，对了，我倒要通知你一下，老威今天喝酒也不是没有理由。

&rdo;

&ldo;喔?怎么了?&rdo;

&ldo;因为程雷的案子……&rdo;

我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ldo;你也知道，托你的福，我们找到了十五年前的痕迹。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只能证明，十五年前的证物上，有受害人的血迹和程雷的体液。

但这并不等于说，这两种痕迹一定是在强奸的时候弄上去的。

我本指望程雷的心理防线崩溃，会交代出他杀死刘紫建的过程，不过，他挺过来了，没有招供。

他请了好几个有名望的律师，而且肯定不遗余力地往这案子上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