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被吓到，他只是觉得和平常见到的榊原不一样了，眼睛完全如同妖怪冰冷机制，仿佛寒冰带着锋利的利刃般，和以往温和真诚的眼神大相庭径。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带着好奇，伸手去触碰榊原脸上的妖纹：“你……怎么弄的？”

“我说……”

榊原倒是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里，“中也，你不是该问怎么回事吗？”

中也给他一个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继续朝着他的眼睛进攻，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回事？”

与寻常不同的眼神，让人难辨真假，中也跃跃欲试，他的指尖就快戳进眼睛里了，榊原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不是美瞳，会被戳瞎的。”

“啧。”

大概是没能满足他的好奇心，他还不满的咋舌，“要说快说，不然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他就用指尖狠狠搓了一下榊原眼角的妖纹，看着指尖泛红：“原来不是画的。”

“嘶——”

“你倒是轻点。”

榊原轻轻按了下，皮肤上传来微微刺痛的感觉，妖力沉寂下来，妖纹也随之退却，露出红红的眼角来，仿佛他哭过似的。

心虚的中也背着手藏起指尖，心知自己用了点力，嘴上还不肯承认偷换概念：“比打架轻多了。”

“这能和打架比？”

榊原点点自己的眼角，不小心正点上面，“嘶……”

中也紧张地拦下他的手：“行了，你再点，就真破了。”

叹了口气，榊原席地而坐，中也乖乖地在他对面找了个位置，突然才意识到这里是神社，他拉拉榊原袖子。

“上次，是你吗？”

他问出心中才发觉的疑问，澄蓝色的眼眸仿佛认定了，没有丝毫动摇，问出来也只不过是确保答案正确而已。

“是。”

“我就说，谁会来帮我。”

中也眼里透过了然，他回忆起那时闻到的血腥味，“所以你上次昏迷时的伤，早就有了。”

“……”

一个问题比一个难回答，不知不觉中，榊原的手指尖爬上脖子。

对他小动作了如指掌，中也看到这就知道回答是什么了，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回答，他继续问：“你在和谁战斗？”

虽然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人选，当时榊原知晓那个人详细的经过，明明报告上没有榊原的名字。

“中也，不是说好不计较的吗？”

榊原忍不住讨饶，近乎纵容的回应他的问题，“更何况你都猜到了，不是吗？”

榊原并不在意中也知晓一切，只要中也不讨厌他就好，他不喜欢隐瞒，更何况是对中也。

只是有些事，他不能说，必须等中也想起来才行。

“我……”

什么时候说过，刚想反驳的中也，想起当时在车上自己说过的话，脸色一黑，好嘛，在这里等着自己。

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中也气鼓鼓的握拳，手突然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