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发现不对劲儿，两个当事人还傻着呢，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

&ldo;怎么是这个表情？&rdo;迪克紧张得心脏怦怦跳，他把手探到达米安面前晃了晃，&ldo;难道没有用？&rdo;

&ldo;不，&rdo;达米安回过神，意味深长地看向阿黛尔，&ldo;他拒绝了……嗯？！

&rdo;

话未说完，达米安忽然感觉胸腔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有谁在他的心上插了一把刀，然后握着刀柄不断翻搅。

&ldo;￥！

&rdo;达米安叽里咕噜地吐出一串骂人的话，他躬身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深呼吸试图缓解疼痛。

迪克吓了一跳，赶紧扶住达米安，&ldo;又怎么了！

&rdo;

达米安摇摇头，&ldo;应该是那个该死的咒语。

&rdo;

两情相悦是喜悦，单相思就是心痛了。

阿黛尔目不转睛地盯着达米安，盯了好久，久到达米安炸毛了，凶巴巴地问她&ldo;看什么看&rdo;，她才慢吞吞地挪开视线，垂头望向自己的胸口。

&ldo;有点难受。

&rdo;阿黛尔幽幽地说，她抬起手，迟疑地按住心脏的位置，&ldo;好像是……疼？&rdo;

达米安没好气儿地说：&ldo;我难受就算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又没被箭射中。

&rdo;

&ldo;但真的不舒服，&rdo;阿黛尔缓缓皱起眉，她很认真地说，&ldo;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rdo;

&ldo;到底是……为什么？&rdo;

第67章告白

天空中悄然飘来一朵硕大的乌云，挡住了清丽的月光。

寒风呼啸，吹过楼顶。

阿黛尔双手抱住膝盖，坐在天台边缘，散漫的视线在漆黑的夜色中渐渐沉没。

从杰森离开起，阿黛尔的心就一直在疼。

有时轻一点，像被猫咪用毛绒绒的爪子翻来覆去地踩；有时重一点，像被达米安毫不手软地打了一套组合拳还砍了两刀。

身体没有受伤，这种程度的疼痛也还能忍，但伴随疼痛而生的烦躁和破坏欲已经蔓延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再加上风从远方带来的无数思念与情感，各种情绪乱七八糟地混杂在一起，遮挡住阿黛尔的眼，捆绑她的双手，堵住她的口鼻，缠住她的心……

令她窒息。

就在阿黛尔思考做点什么改变这被动的局面时，她听到身后传来破风的滑翔声。

蝙蝠侠在房顶落下。

&ldo;我已经知道了。

&rdo;蝙蝠侠开门见山地说，&ldo;你‐‐&rdo;

堆积的情绪找到了小小的泄洪口，阿黛尔猛地站起来，扑进蝙蝠侠的怀里，她把额头抵在他冰冷的胸甲上，双臂环绕用力抱住他，声音委屈，&ldo;父亲！

我难受，心脏疼，这是怎么回事？&rdo;

蝙蝠侠准备好的话被阿黛尔的拥抱推回了肚子里，他先是一愣，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女孩骨骼纤细的后背，&ldo;因为有心了，所以才难受。

&rdo;

阿黛尔摇摇头，表示不懂。

&ldo;你母亲以前从不心痛，&rdo;蝙蝠侠想了想，低声说，&ldo;直到她……&rdo;

仿佛一阵劲风卷过，将最后遮掩的迷雾吹得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