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笑了：&ldo;你叫我哥也行，不过别想一个人溜，打晕一个还是两个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rdo;

杜一看了眼憔悴的宋教授，嗯了一声。

日头向西坠去，风卷起地上的浮尘，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夏天也不是那么糟糕。

第6章第六章

蹭了一顿饭，他们离开得很利落。

苏小雅也知道男人不会再带着自己，她急匆匆从包里摸出一瓶香水，想送给杜一。

杜一沉默地看着上面的标识，香奈儿。

苏小雅急忙解释：&ldo;杜一你别误会，我发现它们眼睛看不见，是靠气味来找人的，所以……&rdo;

杜一还是没有接，倒是程越接过来，摇了摇里面少得可怜的液体，手腕微微一动，香水划着一道抛物线，重新落回苏小雅的手心。

程越说：&ldo;有叔叔在呢，要这玩意儿干嘛。

&rdo;

杜一没有反驳。

苏小雅只能遗憾地收回，她站在那儿，手抓着自己的包，怯生生的，格外惹人怜惜。

杜一最后还是没有拿那瓶香水，相比之下，苏小雅更需要那瓶香水。

杜一和宋教授被程越一手提一个越下窗口，失重的几秒里，他始终看着程越的腿弯曲、直立、绷紧站立。

程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从背后的刀鞘抽出刀，凑到杜一耳边说：&ldo;它们并不是最先变异的，我才是。

&rdo;

呼在耳边的气体轻柔而温热，携带着程越特有的气息，强烈而危险，杜一有一瞬间的失神。

程越才是最先变异的？

宋教授见鬼似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

林荫大道静谧着，沉默着，忽然，一辆张扬的红色兰博基尼碾着柏油路奔驰而来，兰博基尼在他们面前猛然停下，车主甩着一头长发，把脸上的面膜揭下，冲着程越喊：&ldo;头儿！

&rdo;

美艳的女人皱眉：&ldo;我才刚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吓死人了。

&rdo;

杜一看着女人仔细地往脸上拍护肤水，心想我还真没看出来。

女人注意到杜一，笑吟吟说：&ldo;小弟弟有没有对象啊？&rdo;

程越知道属下的毛病，打开车门，淡淡回了句：&ldo;他叫杜一。

&rdo;

女人收敛了不少，她冲杜一笑笑：&ldo;小弟弟你好，我是朱颜。

&rdo;她眨眨眼，&ldo;怎么样？头儿是不是很帅？&rdo;

杜一看着男人坐在副驾驶略显慵懒的脸，嗯了一声。

朱颜笑起来，那里面有杜一看不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