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错呢？

莉维娅五米开外盯着面前那盒就只剩下一个的甜甜圈，思绪是转得飞快，似乎是要从宇宙大爆炸的根源开始寻找其答案。

她的事业现在前所未有的清晰，也因此，端端正正只摆着一个的甜甜圈就过分醒目。

小姑娘的表情都是懵的，抬起来环视大厅一圈，她确实是不习惯现在这种过于清晰的视线，全框倒是并不显重量的眼镜压在鼻梁上，镜框颜色还是托尼特地参考了莉维娅的个人风格给做成了黑。

虽然近视也就只是这几年的事情，可是高清得甚至不会一个抬眼就能看见有人或者建筑穿模的世界也实在是久违，莉维娅也是没忍住就下楼走了一圈——这也是帮着托尼测试一下眼镜性能，确保没有需要校改的地方。

实际上她这走的一圈也就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当她重新上楼之后，那盒自己买来的甜甜圈就已经只剩下看起来端正但也确实可怜巴巴的一个。

“我会告状的，斯塔克先生，你一口气吃了五个甜甜圈！”

饶是莉维娅都一下子没能刹住尾音，她摘下眼镜看着面前的男人，因为站得已经算是近了，变种能力发动之下，眼前这个人肺腑血液流动都变成仅限于她的肉眼可见。

“先生，你的健康值告危了。”

她给出提醒。

熬了一个通宵的托尼抬起手示意她看过来：“不算甜，我还配了黑咖啡。”

甜和苦中和一下，正好平了。

“……哦。”

想了想感觉没毛病，莉维娅点点头就坐下来，伸手拿了剩下来那个甜甜圈开始吃。

她今天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跟托尼提了一遍自己想要让人工智能管家帮忙检索些事情的请求，在莉维娅认识他以来，托尼·斯塔克身上的设定标签就没有出现过难说话之类的词汇。

这一次，托尼却拒绝得很干脆。

也不算是彻底的拒绝，他只是说，他可以帮忙查这件事情，而不是直接给莉维娅他家老贾的权限。

“嘿听好，女孩，我不知道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后要怎么做，你所怀疑的事情不论真假，那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查到什么结果之后，我会告诉你，需不需要帮助并不只是你自己可以直接说了算的。”

托尼·斯塔克到底算个是什么样的人？

纽约日报给他的标签可多了，花花公子，天才发明家，超级英雄，也有很多人说他的性格其实也糟糕透顶。

独断，或许还有点自大。

他对莉维娅说着，态度也理所当然。

才二十出头的莉维娅在他眼里确实就是个孩子没错，而托尼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事儿时大人站在小孩前面会有什么醋。

莉维娅并不需要他这么做，但她也对托尼的做法报以理解和认同。

“是我拜托你帮忙，斯塔克先生，你说了算。”

她并不强求查清答案的时间，怀疑都已经持续这么多年到了现在，再等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洛佩兹就在那儿，而妈妈的死早在很多年之前就成了没法改变的定局，她也知道自己的时间还有大把可以用作等待。

“不过。”

莉维娅说话的调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斯塔克先生，你真的应该去治疗点。”

“精神值，健康值，都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