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躲开这个鞠躬，顺便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女孩，虽然衣着陈旧，但整洁干净，不像那天那样邋遢了。

面色变得红润了些，也不像之前那样佝偻着，如今腰背挺直，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改变很大。

&ldo;不用谢我，只是举手之劳，但我能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一辈子，面对霸凌，你不能软弱了，你并不欠他们的。

&rdo;

&ldo;你该自己坚强起来。

&rdo;

戚昭寒抬手看了眼时间，他倒是想再多说几句，但是时间不早了，只能言简意赅的提点一下。

他微微欠身：&ldo;我还有些事情，周一见。

&rdo;

冯丹愣愣的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喃喃低语道：&ldo;我不欠他们的……&rdo;

校门口门卫室的老大爷，坐在摇椅上，手里提着一个小茶壶，听着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京剧，好不自在。

&ldo;同学，要回家啊？校门口西边有人在路边挖了个洞，注意安全啊。

&rdo;老大爷热情的冲戚昭寒道。

戚昭寒微微点头，温言道：&ldo;谢谢，我会注意的。

&rdo;

今天他没让司机来接，戚程快过生日了，给他挑个礼物当惊喜，自然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

戚程向来喜欢玉，一直在收藏着各种各样的玉石，别人家的保险箱装文件、钱之类的，只有他，满满都是玉石。

他记得在城中村里有一条古玩街。

若是能淘到某种稀奇的玉，那就最好了。

没有也没关系，他记得那条街尽头有一家在古玩界内鼎鼎大名的古董店，里面总会有合适的。

第十中学比较偏僻，再加上这条街上很少有人走，所以整条街只有戚昭寒自己的脚步声。

只是……他皱了皱眉，停在原地。

身后渐渐响起不少脚步声。

他的驻足，让那些跟踪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戚昭寒转身看去，大约有七八人，个个吊儿郎当，染着奇奇怪怪的发型，是小混混。

他扫视一圈，看向为首的那个肥胖身影：&ldo;王鲁豪？&rdo;

王鲁豪应声而出，看起来比之前见到了更胖了，行走姿势有些妖娆，摇曳生姿，偏偏面上还一脸不屑，怪异感扑面而来。

哪怕是见过很多次他的走路方式，戚昭寒还是会想笑。

或许是他脸上明显的笑意刺激到了王鲁豪，那胖子一脸愠怒：&ldo;你笑什么？&rdo;

戚昭寒收起笑容，懒懒道：&ldo;笑你啊，怎么了？&rdo;

&ldo;有话快说，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