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谁的？”

“……”

怎么突然问这么直击人心的问题。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那一瞬间，黄涩涩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确实是陈训的名字，可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见余音问道：“听说今天凌晨你又去了局里？”

又是听说？

这是黄涩涩第二次被自己人出卖了。

她没急着解释，随着话音刚落，赶紧捂住余音的嘴巴，指使余岳把门关上，确保不会传到外面去以后，这才开口说道：“又是李夺给你说的？他怎么能脚踏两只船，还同时给你当情报员呢。”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余音不以为意，反而开始数落她，“倒是你，之前不还找我旁敲侧击了很多次么，现在居然还学会了隐瞒不报，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从上学的时候就对陈队图谋不轨？”

“……我哪有对他图谋不轨！”

虽然黄涩涩确实对陈训的感情比较特殊，但是在和他真正接触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的男女之情，所以她觉得自己必须要郑重解释一下这件事，要不然以后跳进母亲河都洗不清了。

“你们都知道的啊，我从小就对警察这职业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和向往，而且以前我对陈训仅仅只是好奇而已，一直很想知道他从小混混变成刑警的心路历程，怎么就成了图谋不轨呢。”

“爱情都是从好奇开始的，如果你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你好奇什么，怎么没见你对其他警察这么好奇？”

“哦……好像也是。”

有关于这一点，黄涩涩和她达成了共识，没怎么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于是点了点头，爽快地承认了，又听她问道：“那我上次让你去找区别，找出来了么？”

听着她俩你一言我一语，一旁的余岳插不上话。

她们此刻说的东西显然属于她们之间的小秘密，之前他并没有参与其中，现在自然听不懂，只能隐隐猜出一些，觉得有点逗，以至于一看见她们那副认真讨论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泼冷水。

“最近都流行这种零经验授课？两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讨论什么是恋爱？你们对恋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去去去，这是我们女生的事，你一个大男人，瞎凑什么热闹。”

黄涩涩瞪了他一眼，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把他排除在外，又对余音说道，“你等等啊，我先想一想。”

要不是今天这一提，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项任务，因为每次和陈训相处的时候，她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问题啊，这会儿试着仔细回想了一下。

她绞尽脑汁地寻找着细微的不同之处，也没找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在快要放弃之际，忽然灵光一现，顿悟了，惊喜地发现，好像真的有不一定的地方。

于是有气无力坐着的人猛地坐直了身子，用力地握着余音的手，眼睛里有光，兴奋道：“和他在一起，总觉得身体里好像有蝴蝶在飞，而且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这样，这一点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