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一回来就被客厅等了许久的姜晚柠拦住。

“早就知道了会出车祸。”

郁衍微微低头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

他的一句话让姜晚柠沉默。

“老板，陈管家过来了。”

姜晚柠眼里有一大堆的疑惑。

陈嵩整个人毫无生气，许是还无法接受陈秦残疾的消息。

“三少，我接下来会休息一段时间，过来跟你说一声。”

郁衍点头，象征性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陈嵩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自己过去了……”

郁衍拍了拍他的肩，“日后多积点福。”

他的话几度让陈嵩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三少，你……”

他想开口，郁衍却已经转身离开。

站在旁边的林深大声道，“人啊，还是要分清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林深，你什么意思！”

林深耸了耸肩，“字面意思。”

陈嵩似乎是想起什么。

蓦地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姜晚柠。

他在郁家三十几年，对主子一直恭恭敬敬。

唯独……对郁家养女的她从来没有好脸色。

只是，三少至于为了一个养女这样？他还没找到答案便被林深催促着离开。

无奈，他只好转身。

离开前他又忍不住瞧了姜晚柠一眼。

“姜小姐，上楼吧。”

周淮安挡在她面前。

“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老爷子下了命令郁家的人都不准开车。”

他还是忍不住解释道，“所以老板才会让我开车。”

是啊，她怎么忘了。

姜晚柠苦笑了一声。

这些年来，她一直下意识忘记这个日子。

郁家也从不让她参与拜祭郁安。

慢慢地，就真的忘了这个日子。

“陈秦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她突然想到了离开度假村时苏念看着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