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轻敲不锈钢箱子边缘，莫然仔细检查周遭，不多时便有了发现，矮身从箱子外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抹起粒黑红色的薄片，嗅了嗅，果然是血渍！

把干涸的血渍弹掉，取下乳胶手套扔进一旁的垃圾篓，莫然起身向外走去。

谢云庆和辛志强对视一眼，使劲咽了口唾沫，瞅瞅箱子里载浮载沉的女尸，立马掉头跑出大解剖室。

离开法医中心解剖室，莫然在李炳浩身边蹲下。

李炳浩已然从之前的打击恢复过来，正哧溜哧溜吸着酸奶，看到莫然蹲下，顺手也递给他一盒：“草莓味的，老好喝了。”

莫然咧嘴接过，这么多年，自己除了纯奶，还真没喝过调味奶制品。

拿起吸管一插，莫然边喝边说：“老李，法医中心这边有问题。”

“什么问题？”

李炳浩把空盒子往垃圾桶里一扔，又拆了一包，继续哧溜哧溜的喝了起来。

“我怀疑罪犯，就是法医中心的人。”

“噗！”

李炳浩一嘴奶全喷了出去，使劲摸了两把脸，有些不敢相信的说：“警事系统审查森严，有问题的很难进来，不可能吧？！”

“哪有什么不可能，人是会变的。”

莫然摇摇头，一把搂住李炳浩的脖子，脑袋碰脑袋窃窃私语起来。

把解剖结果和自己对这段时间发生案件的猜测说完，莫然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就照我说的做局，八成能逮住那家伙，不过女尸和棺材太诡异，还是要向上头反映反映，趁早处理才对。”

李炳浩点点头，然后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莫然：“老莫，我咋听你说的这么渗人，一个棺材一具尸体就要了这么些人的命，也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就跟爷爷奶奶讲的鬼故事一样，你看，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可思议，能力者不也一样？”

“娇小女子瞬间变成多米长的化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有哪件普通了？”

拍拍李炳浩的肩膀，莫然站起伸了个懒腰，喝着奶走向越野警车：“送我回行知大院，静子那丫头以后在我那里上班，我得回去给她整点吃的。”

“对了，这酸奶确实不错，从哪买的？”

“后备箱有好几箱，想喝随便拿。”

李炳浩紧吸几口，把奶盒子扔到垃圾桶里，大步走向自己的座驾。

老莫说的对，这段日子遇到的事情，又有哪件简单了？自己左右不过是个普通人，天掉下来高个抗，操那些闲心干嘛！

下车直入行知图书馆，莫然把两箱酸奶放到桌上，使劲揉了揉犯迷糊的张静：“喝奶提提精神，等下给每位读者都送一盒。”

“大出血啊，今天是啥好日子，我沛杨叔咋这么大方了呢？”

张静揉揉眼，拿起粉红的奶盒看了看，插上吸管一吸立时喜笑颜开，味道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