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十分心痛，忍了忍，才勉强对两人挤出一个职业微笑：&ldo;辛苦两位暗部了。

现在，请两位右拐出门下楼回家吧。

&rdo;

说完便不再理他们，转头吩咐两个护士事宜，和另一个医生低声商议关于日向弥生的情况。

两人识趣的没再留下，开门走出去，外面还聚着不少指指点点看热闹的，带土举起手挥舞着朝众人喊：&ldo;结束了结束了，还看什么呢，该治病治病，该看亲友的看亲友，散了散了！

&rdo;

带土十分尽责得把人全轰散了才作罢，卡卡西站在楼梯口等他。

带土走过来，朝他笑了笑，又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ldo;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你看到弥生前辈那个眼神没有？吓死我了……不过啊，要是我经历了那种事，说不定也得疯。

&rdo;

卡卡西：&ldo;……&rdo;

他不禁跟着带土的话想象了一下，认真道：&ldo;不，你不会疯的。

分家人的白眼有咒印禁制，所以要留着她的命。

而写轮眼没有。

换作是我，会直接杀了你挖走眼睛。

&rdo;

带土顿时一阵恶寒：&ldo;卡卡西，是个狠人。

&rdo;

他的表情让卡卡西轻笑一声，两人往楼下走，他那句&ldo;挖眼睛&rdo;让带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而聊着晚饭吃什么比较好，要不要给老师也带一份。

卡卡西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应着，却在想其他的事。

他没看到日向弥生让带土也吓到了的眼神，但是离开病房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被琳和其他医生护士围在中间的日向弥生。

大概为了治疗方便，她的长发被剪到极短，宽大的病服下骨瘦嶙峋，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就像是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断掉的铁链还剩下一半挂在床沿，晃荡着&ldo;叮当&rdo;、&ldo;叮当&rdo;，宛如提着镰刀的死神，步步逼近。

或许日向弥生早就死在了遥远的战场上，保留着她的沉着和清醒，壮烈的像个英雄一样。

而眼前的这个，不过是个徒外表的空荡躯壳。

卡卡西如此想着的时候，看完热闹下楼的人群中，一个穿着日向族服的中年女人逆行而上，嘴里不断在说&ldo;不好意思&rdo;、&ldo;麻烦让一让&rdo;。

女人从他身边急匆匆的错身上去，卡卡西漫不经心的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与日向弥生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只不过她的目光既不从容，也不疯狂，有的不过是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和痛苦与绝望。

&ldo;卡卡西！

快回答我！

我们到底是去吃拉面还是烤肉啊？&rdo;

耳边骤然拔高的带土声音，拉回卡卡西的目光。

&ldo;拉面。

这么热的天气吃什么烤肉。

&rdo;

卡卡西虚起眼睛瞥了他一眼，挠了挠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手上忽然感到刺痛。

他低头一看，右手从指尖到手腕都在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