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会给她带来很大的负担，甚至有时候会让她自己也陷入危险境地。

&ldo;你可能不知道……&rdo;

弥生转过来看向他，背靠栏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ldo;三战时期我还在前线第一侦察部队的时候，上级很信任我，因为有一次我准确无误的带回了一份重大情报。

可他们不知道那是我用同伴生命换来的。

是我一个人躲在旁边，亲眼看着同伴被追上来的敌人杀害，直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那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rdo;

&ldo;那次之后我晋升了中忍，开始带自己的小队，上级把更加困难的侦察任务发布给我们，每一次在情报和部下之间我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情报，我不断告诉自己大家的牺牲能换来几十或许上百人的安全，但难道他们的命就不该被珍惜吗……后来我就开始申请独自作战……&rdo;

日向弥生似乎是真的喝醉了，卡卡西第一次听见她说了这么多的话，像一个基督徒祷告述说罪过一般，几乎把她的过去全部告诉了自己，说到最痛苦的事反而笑意更深，可无论她如何的笑，泪水也无法控制的淌下来，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见任何哽咽。

&ldo;忍者的人生里总是充斥着这些糟糕的事，拥有同样痛苦的还要很多人……&rdo;

卡卡西闭上眼，揉了揉在酒精作用下一跳一跳的太阳穴。

&ldo;我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为了救援同伴放弃了任务，可他却被救下的人斥责，甚至被大部分同僚讥讽违反忍者守则，给木叶造成重大损失。

他们在斥责他的时候，完全忘记我的父亲是二战时战功赫赫的英雄，完全忘记他给木叶贡献了多少。

一次的任务失败，就将他逼到自杀。

&rdo;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还有很多人和他一样，甚至比他更惨。

卡卡西原本想安慰日向弥生，想说这个被诅咒的忍者世界本就是如此冰冷，想让她振作起来，结果才发现这根本没有用，反而让他也难受起来。

或许身为忍者本就如此艰难，永远只能在糟糕和更糟糕之间做出选择。

两个被酒精麻痹神经的人，完全没发现在桥头街对面的巷子里，有人正注视着他们。

波风水门原本是想活动下筋骨散散步，才亲自出来而没有派暗卫去叫卡卡西去办公室。

&ldo;回去吧……&rdo;

他像是叹了口气一般。

&ldo;不告诉一下卡卡西吗？&rdo;

裹着黑色斗篷的狸猫面具暗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走到他身边。

&ldo;不了。

明天或是后天吧，还有时间。

&rdo;水门笑了笑，眼神却有些落寞，&ldo;我们这几代人为战争的付出已经太多。

这一切该结束了。

&rdo;

&ldo;老师‐‐&rdo;

&ldo;我希望鸣人能在和平的时代长大，不用几岁就被赶着从忍校毕业，字都认不了多少就拿着武器上战场去杀敌。

还有你们……好好活着吧。

去看看木叶和平繁荣的未来，看看我的决定是不是真的值得。

&rdo;

带土斗篷下的手收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ldo;会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