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或坐或躺在地上休憩。

到了傍晚的时候，狄昂说道：&ldo;难道我们的任务就这样完成了？你总得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找到&lso;众神之神&rso;？他究竟是不是真的？&rdo;

他这句话当然是对塔西佗说的。

无论塔西佗怎么样禁止这样的问题，但毕竟谁都不会想让这次艰辛的旅行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来塔西佗。

塔西佗低着头，没有看他们，他知道自己如果直视他们的目光，就无法回避被迫回答他们问题的命运。

爱芙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了下来，用双手捧起他的脸，轻声道：&ldo;这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吗？&rdo;

塔西佗突然涌出来一股热泪。

爱芙立刻抱住了他的头，把它搁置在自己的心窝里，用双臂紧紧地环绕着，挡住众人的视线，好像一个母亲在保护自己的孩儿一般。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只能再次陷入沉默，不再追问了。

可是，一阵啜泣之后，塔西佗从爱芙的怀里抬起头来，说道：&ldo;这里的确存在所谓的&lso;众神之神&rso;，可是他根本就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恩惠，而灾难和毁灭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我们的确到达了终点，但这只是我们的终点，对于整个人类来说，它才是个……&rdo;

&ldo;整个人类？这和整个人类有什么关系？&rdo;狄昂不解道。

塔西佗停顿了片刻后缓缓道：&ldo;狄昂，你觉得如果让你来决定整个罗马的未来，你会觉得难以承受吗？&rdo;

&ldo;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rdo;狄昂道。

&ldo;回答我的问题，狄昂，如果你要你来为罗马的未来决断，确定她的发展方向，你会怎么觉得？&rdo;

&ldo;我？我没有这个能耐……我绝对不想做这样的决断。

&rdo;狄昂道。

&ldo;是呀……&rdo;塔西佗叹道，&ldo;我们都不会愿意接受这样沉重的负担，但是涅尔瓦他，却用他羸弱的双肩扛了这么长时候了……&rdo;

&ldo;事实证明由他来替罗马作决定是明智的，罗马人不会后悔他们的选择。

&rdo;狄昂道，&ldo;可是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吗？&rdo;

塔西佗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道：&ldo;我不能再多说了，我不能忍受那样的后果。

我只能告诉你，我在这地道里，作出来比涅尔瓦重大千百倍的决定。

对于这个决定，我可能会后悔。

&rdo;

&ldo;所以你才害怕谈论？因为可能我们会责怪你？&rdo;狄昂道。

塔西佗双目注视着地面，没有回答。

狄昂掸掸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说道：&ldo;我明白了。

你有权利保留这个秘密。

只是‐‐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过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