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低着头，不敢去看周盛。

周盛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头顶。

格外的寂静让时间一分一秒特别清晰。

“没关系。”

周盛的语调特别温柔，没有半分责备。

“走吧，我送你回家。”

周盛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跟喜欢的人待在这种私密空间里，他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这么自持。

他其实很想把温凌扑倒，不顾一切的拥有她。

但是他知道，不行。

她并不是真的想把自己交给他，如果今天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她应该以后都不会想要看见他。

温凌闻言擦了擦眼泪，去换好了衣服。

她心里很愧疚，为自己无聊又白痴的冲动。

同时也为周盛的体贴心热。

两个人关了灯，拔了房卡，就走到酒店前台去退房。

周盛跟前台交涉，温凌站在身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退完房往酒店大门走的时候，温凌才注意到坐在酒店大厅里的熟悉身影。

慕添白？！

！

他坐在那里，看着温凌和周盛，仿佛等了很久。

温凌停住脚步，愣在那里，与他对视。

周盛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慕添白。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便独自走了出去。

什么也没说。

慕添白等周盛走远后，走到了温凌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温凌下意识的想后退，却有些腿软。

慕添白目光凉凉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温凌低着头，咬咬牙，抬头回望过去，对上对方的视线，她忍不住要耸。

但是她撑住了。

“开心吗？”

慕添白的声音很沉，听不出喜怒。

温凌撇着嘴想哭，眼泪盛在眼眶里，摇摇头。

“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