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三人看着被挖出来的尸骸，一脸酱色。

“这是胸口，大脑中枪。”

“嗯，带走吧。”

宋石看着自己的尸体有点恍惚，还是姜时动了动手指把他理智拉了回来：“走吧。”

回到局里，除了姜时还有空去食堂吃饭，各个都忙得脚不沾地。

下午的时候，她抽空给叶锦欢发了电报报平安，就回宿舍藏好了她的罗盘：“再等等，一定正大光明的带你出去。”

罗盘在她手中动了动，最后就归于平静了。

重新贴上了隐匿符后，她才默默地爬到床上：“这身体还是不行，稍微用点灵力，就累的不行。”

迷迷糊糊间，她就沉沉睡去。

“你确定是宋石？”

“死于三十多年前，尸骸上有数个子弹头...发射的枪械王八盒子，排查卢子沟周边，牺牲的士兵基本上都被安葬，除了他。”

（ps：十四年式手枪，俗称王八盒子）电话那头沉默数秒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我马上赶过来。”

姜时他们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了宋石班长——周宏雄。

他是连夜让警卫员开车带来来此的，下车的时候，眉眼间带着疲惫，可一落地，眼神秒变凌厉，给人十足的压迫感，跟李霁初站一块，还矮半个头，可气势上直接碾压。

“我要见一下尸骨。”

“在里面。”

姜时交代完宋石的情况，刚从办公室出来，于几人擦肩而过，望着身后的周宏雄，眉头皱了皱，最后又默默地跟了过去。

陈颂带着他来到停尸房，尸骸的胸骨上有着一个子弹孔，头颅后面也有一个，甚至连小腿骨上都有...他看着悲从心来，可还是十分理智的说道：“这些证据无法证明他就是宋石。”

这也是陈颂当初担忧的事情，他知道姜时所言非虚，可别人不知道。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昨晚上他跟姜时又去了一趟山洞，在埋尸坑里发现了一封他的遗书。

“这是他的遗书。”

纸条因为日积月累的关系，已经破破烂烂的，两人拼凑的时候都担心会弄的更残破。

“不全，不…”

原本想说遗书不全的周宏雄在看到署名的时候愣住了。

小石头。

不是宋石。

当初上战场的时候，都喊他小石头，他识字不多，这三个字还是自己教他的。

这是属于他的字迹，是他！

他没叛变！

想到这，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鼻子发酸：“石头啊，班长来接你了。”

宋石明知道他看不见，可还是声音哽咽的敬礼感谢：“班长，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