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是物理，郁采悲催的拿着自己36分的卷子，不敢对上物理老师怜悯讥诮的眼神，整个上午，郁采都在物理老师的眼神中半死不活，连下课铃响了，也没力气爬起来，顾月月来叫她吃饭，她也只说不舒服不想吃，又接着装死。

偌大的教室只剩她一个，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郁采慢慢爬了起来，无精打采的晃出教室，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本来要说考试的事，结果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

郁采觉得自己简直没用到了极点，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在物理化学上浪费半分时间，不想一场小小的测验就让自己心神大乱，二十大几的人了，比之高中生尤不如。

此时的郁采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可在脑海中搜索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人，丁似成绩没有自己好，从来不愿与自己讨论分数的问题，顾月月同样是个理科白痴，再说她们年纪太小，也不可能有什么主意，父母么，刚才说不出口，现在更说不出口，而且他们必然会说虽然不喜欢也不能丢下……

祈书凡，一个人名突然跳入郁采的脑海，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祈书凡给她的印象很好，他一看就是那种经过磨难最终成功的人，身上的棱角锐利早就随着时光磨得光滑温润，留下的唯有随和可亲，让人无端信任。

摸出电话本，郁采一鼓作气的拨出电话，怕再等一会自己就会失去勇气。

&ldo;喂，找哪个？&rdo;是女声，应该是帮佣的阿姨。

&ldo;你好，请问祈先生在吗？&rdo;

&ldo;在，你等一会啊&rdo;。

郁采听到吧嗒吧嗒的拖鞋声响，不一会电话再度被拿起，祈书凡好听的男中音响起，&ldo;喂，你好，请问哪位？&rdo;

&ldo;你好，我是郁采&rdo;。

那边的祈书凡笑了起来，&ldo;是小郁老师啊，怎么了，是不是释之不听话了？&rdo;

&ldo;不是，是我有事想请教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rdo;。

&ldo;哦？&rdo;

&ldo;如果是你，&rdo;郁采顿了顿，&ldo;你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忽略别人的冷眼和家人的失望吗？&rdo;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半晌低沉的声音传来，&ldo;会，我曾经试过&rdo;。

&ldo;那你达到自己的目标了吗？&rdo;

&ldo;达到了&rdo;。

郁采舒了口气，&ldo;哦，谢谢你，很抱歉打扰你，再见&rdo;。

祈书凡握着话筒苦笑数声，复又回到饭桌前。

&ldo;哪个打来的？听着是个小姑娘，说普通话挺好听的&rdo;。

&ldo;是给阿释请的那位小老师&rdo;。

&ldo;阿释在学校出问题了？&rdo;阿姨很关心。

&ldo;不是，她问了我一个问题，&rdo;祈书凡看得出自己儿子虽然仍是冰雕状，却听得很认真，因此回答的很认真。

阿姨显然也很惊讶，&ldo;问你？&rdo;

&ldo;是啊，我刚开始也有点吃惊，那小姑娘很有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