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rdo;方沉舟指着水里挣扎的人问王子。

王子则是皱了皱眉，走到近前，&ldo;伦纳姆主教，这是在做什么?&rdo;

&ldo;王子殿下，日安。

&rdo;那个被叫做伦纳德的主教见到王子后优雅地行了个礼，然后解释道，&ldo;正如您所见，湖中的这个人叫做科弗德，是一个亵渎我主的异教徒，在今天上午忽然闯入教堂要与我证明用会不会沉水来证明一个人是否有罪是错误的。

&rdo;

&ldo;那这是……&rdo;

&ldo;显而易见，我主是不会错的。

&rdo;

方沉舟等人听得云里雾里，而那个在溺在水中挣扎的人则是在挣扎许久之后，抓到了岸边的一根藤蔓，十分顽强地爬了上来，周围围观的人大概是顾忌王子在这里，倒也没有人上来拦着这个人爬上来。

那个人一爬上来，拼命咳嗽了几声，把呛进去的水咳出来，还没缓过来呼吸就脸色涨红愤怒地开喷，叽里咕噜的语速极快，才刚开始学习这个国家语言的方沉舟根本跟不上这个语速，茫然地小声问渭红：&ldo;这个人在说什么啊?&rdo;

渭红轻声做出翻译‐‐

&ldo;伦纳德你放屁，你自己看看这个测试公平吗?我说让人赤裸着身体进入水中才能证明浮力的影响，你倒好，让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士来证明，裙子吸满了水还能浮上来的恐怕就只有你主了!你要不自己穿上那位女士的衣服跳进水里看看能不能浮上来!&rdo;

那个主教慢条斯理地反驳。

在渭红的帮助下听完这场对话之后，方沉舟才大致弄清楚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这个国家，流行用沉湖来判定一个人有没有错，并且他们认为人落入水中能够浮起来是神的庇佑，把罪犯投入水中能够浮起来并且一天不死的判无罪，反之则有罪，但是对于一些女性，他们就会给那个女性穿上吸水的厚裙子投入水中，等到人淹死之后再感叹一句&lso;看，她果然有罪啊&rso;，而对于男性则背后的运作决定给人穿上厚衣服还是赤裸身体投入湖中。

而在上次处刑的时候，这个从更西方某个国家而来的科弗德站出来反驳了这种说法，称人落入水中能不能浮上来跟什么神明无关，而是跟一种叫做浮力的东西有关，并且跟伦纳德主教对峙证明，结果这个伦纳德主教就耍了老花招，打算将计就计用这个来打赌弄死科弗德。

没有一个人相信科弗德的主张。

&ldo;浮力……听着好耳熟啊。

&rdo;方沉舟听完渭红的翻译之后喃喃道，然后灵光一闪，&ldo;这好像是常理第三本课本中的内容?&rdo;

在海上航行的日子十分无聊，方沉舟实在没事干的时候把理官们带来的常理课的课本给翻完了，因此多少有些印象。

&ldo;没错，正是第三本中的浮力。

&rdo;在旁边听到渭红翻译的理官面色凝重下来，用眼神请示方沉舟。

方沉舟看懂了这个眼神，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