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哈哈……&rdo;楚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倒在床上发泄了半晌，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话：&ldo;你是怎么死的？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死？&rdo;

过了五分钟的模样，楚楦坐起来去看本子，顺便拉开椅子就在桌面前坐下来。

&ldo;火烧死的，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rdo;他神情漠然地道：&ldo;我猜是人为，所以你才会变成厉鬼，你是横死的。

&rdo;

圆珠笔在本子上立着，久久没有动作。

&ldo;我一共问了你两次，什么时候让我死，你不回答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还没想好，二个是，你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我会不会死。

&rdo;

本子上划出了一个字，对。

&ldo;哪一年死的。

&rdo;

一九八八年，秋天。

&ldo;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rdo;楚楦的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脸上很平静：&ldo;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二十八年，为什么不离开。

&rdo;

不甘。

&ldo;不甘什么？&rdo;楚楦眨了下眼睛，说：&ldo;你不甘就来折磨我，我问你有什么冤屈、心愿，你又不肯告诉我。

&rdo;他笑得比哭还难看：&ldo;你的不甘太可笑了，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去找冤你的人啊，来找我算什么？&rdo;

屋里安静了半晌，没有风的动静，一切都很平静。

楚楦以为他走了，心情憋屈得难以复述。

感觉一切都他妈的没意思透了，也突然才发现到，原来自己对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直都有期待。

一直都在认为对方虽然不亲近自己，但是心里始终都有自己。

&ldo;……&rdo;楚楦的手掌握成拳头抵在嘴唇边，努力忍住发红的眼眶，不经意却瞟到那圆珠笔立起来，写了长长的一句话。

即便你知道是你父亲把你送到我身边，那又怎么样？

楚楦愣在那：&ldo;什么意思？&rdo;

那笔却不再动。

等了很久也没再动一下。

这一回可能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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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楚楦若无其事地去上班，只有眼下的青黑证明他这两天过得并不好。

&ldo;楚医生，早啊。

&rdo;白雪穿着一身新款的秋装走了进来，黄叶色的颜色给整个办公室带进来一股秋意。

让楚楦想起秋天这个季节，是那只鬼死的季节。

&ldo;早。

&rdo;他声音虚虚地说，笑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