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快，楚楦加快速度去追赶，他会更快。

反复三两次，楚楦就识趣了，自动和霍云深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情况让楚楦很尴尬，以前都是霍云深追自己追得死紧，现在他不追了，自己回来倒追，剥开来一看就觉得自己很极品。

网上说的渣男不就是自己吗？

&ldo;……&rdo;脸颊哄地一下迅速发烫，他缀在后面不敢再上前。

霍云深用余光去看，发现自己走慢点，对方也走慢点……他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掌，握了握拳头，略长的指甲直接刺进了掌心里头。

他感觉不到痛，也流不出血。

&ldo;楚楦，走快点啊。

&rdo;李六唠唠叨叨地道：&ldo;一会儿还要去领工具，领房屋设计图，而且早饭和午饭还没吃呢，饿死我了。

&rdo;

&ldo;好。

&rdo;

听见楚楦的声音，霍云深数着楚楦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走了上来，跟自己并肩而行。

&ldo;云深，我是来找你的，三年前对不起。

&rdo;楚楦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说：&ldo;不想请求你原谅还是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我让你走的最大原因是担心你的魂魄，其次才是别的顾虑。

&rdo;

他当然不会隐瞒自己有过的思想斗争，曾经想过和霍云深永不相见是事实，无法抹除。

漠然的霍云深，听着隔壁男子的歉意，步伐不徐不疾，他跟楚楦说了第一句话：&ldo;都言覆水难收，我是你泼出去的水，是你捣碎的圆镜，你想我如何？&rdo;

&ldo;……&rdo;楚楦哑口无言，羞愧，又窘然：&ldo;是我唐突了，抱歉。

我其实不是要求你做什么，只是给你道歉，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暂时就这样吧，我不勉强你。

&rdo;他笨嘴拙舌，思路又不清晰，心急就会把事情定论：&ldo;你可能已经把我们的事看淡了，没关系，我尊重你的想法，不会拿过去的事情来烦你。

&rdo;

&ldo;……&rdo;霍云深掐了一把手心，然后闭上眼睛，不去关注楚楦的一举一动。

&ldo;我今天凌晨到达鬼域，老先生今天带我来这里要人手，是为了建房子。

&rdo;楚楦问道：&ldo;你住在哪里？&rdo;

&ldo;与你何干？&rdo;霍云深轻问道。

问得楚楦低下头，望着自己正在走路的脚尖，心里边没有主意。

&ldo;是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是应该的。

&rdo;他顿了顿，说：&ldo;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在这鬼域里头，没什么念想，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rdo;他的言辞真挚，又豁达：&ldo;长生不老，非我所求。

&rdo;

那鬼的心情，起伏跌宕，有许多话藏在心里，如同被封印的恶魔。

要么就让他深藏一辈子，要么就出来噬人。

世上没有两全法，随了自己的心愿，又让他心甘情愿。

&ldo;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