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十分轻蔑地&ldo;切&rdo;了一句。

阮柔委屈地埋头趴在桌子上，生怕被人看见自己那狗啃的一样的刘海。

李妮像是没事人一样，还拿着剪子在自己头发上比划着，哼着歌。

程艾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讪讪地收起自己的镜子和剪子：&ldo;看我干嘛?是她自己让我帮她剪刘海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看的嘛。

&rdo;

刘尔思在后面写着粉笔字，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书，插了一句嘴：&ldo;其实有个法子。

&rdo;

阮柔猛然抬起头，头上的短刘海儿给压弯了，卷卷的，衬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的确不难看：&ldo;什么法子?&rdo;

&ldo;谢英朗他小姨是城里那个理发店的设计师，让他带着你去设计个新发型，不就是剪短了点儿吗，就算是狗啃的也能给你补救回来。

&rdo;刘尔思说的时候看了一眼李妮。

她一拍桌子：&ldo;你骂谁是狗啊?&rdo;

刘尔思笑眯眯地回过头去接着写字：&ldo;我没骂谁，我就是打个比喻。

&rdo;

班里的几个同学都扭过头来看着李妮，她有点下不来台，嚷嚷了一句：&ldo;看什么看?&rdo;就出了班门。

余欢站在凳子上，擦掉黑板最上边没画好的边线，把手里的黑板擦递给刘尔思。

&ldo;要我帮忙么?&rdo;程艾看着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粉笔和黑板擦，有点手忙脚乱，就主动上前帮忙。

&ldo;我有点口渴。

&rdo;他的眼神挪到放在自己桌子上的水杯，那里面有半杯温水。

&ldo;那我帮你拿着，你去喝点水。

&rdo;程艾主动要接过他手里的黑板擦等物，没想到他转了一下身子避开了：&ldo;我杯子上有吸管，你帮我端着就行，这都是粉笔灰，一会儿把你手也弄脏了。

&rdo;

程艾过去拿起他的水杯，打开盖子，里面果然弹出来一根吸管。

程艾帮他举着水杯，他探着脑袋，双手举起，样子有些滑稽，程艾笑了一声，一抬眼就对上他的眼神，他的瞳孔不是纯黑，带着一点琥珀的棕色，看着人的时候总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程艾眼神胡乱飘忽，避免跟他对视，几秒钟后，感觉杯子一轻，他说了声谢谢。

&ldo;你整天跟个大爷似的，让人伺候你吃橘子，伺候你吃饭，伺候你喝水，也就是程艾人好，让干什么都帮你做，要是我，我就……&rdo;余欢从他手里抢过黑板擦，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仰着头吃力地够了够最上面的黑板边：&ldo;程艾，你干嘛对他这么好啊?&rdo;

程艾把水杯盖上，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