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以前在巴黎，&rdo;明楼学明诚的语气，&ldo;我不准你真的陷进去‐‐我忍不住自己的心思‐‐后来明台来了，我以为你总有一日会明白，我不是你唯一的生活。

再后来，我时常不在，我就想，你会不会遇到别人‐‐变心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再后来，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明诚先生，你这盘棋，下得太大了。

&rdo;

&ldo;学过点心理学，&rdo;明诚语气里带了点小得意，&ldo;你不给我念想，我给你念想，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比得过我?&rdo;

&ldo;祸水。

&rdo;明楼下定论。

&ldo;女人是祸水，我不是。

&rdo;

&ldo;女人从来不是祸水，男人无用，怪在女人身上‐‐这样说来，其实真正是祸水的，还是男人。

&rdo;明楼把手臂从被窝里抽出来，伸一伸，穿过明诚颈项背后，搂着他。

明诚看了他好一会儿，&ldo;我是不是应该多回方家几趟?你真是难得……&rdo;

&ldo;人生苦短。

&rdo;明楼啧啧叹气，&ldo;不许我，冲冠一怒，不早朝?&rdo;

&ldo;乱用成语。

&rdo;明诚亲他，&ldo;还早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rdo;

&ldo;正做着呢。

&rdo;明楼低下眼睑看他。

&ldo;我不做你的梦，&rdo;明诚也抬眼去看他，&ldo;做你的半条命好不好?&rdo;

&ldo;你是有多计较王天风那个疯子?先不说他死了多久了，他儿子几岁了你不知道?&rdo;

&ldo;我应该感谢他?&rdo;明诚知道，他和明楼的事情，王天风是最早知道，并且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恶，恶心的人，&ldo;你知道，有些时候，嫉妒真的就是嫉妒，恨君生我未生?&rdo;

&ldo;我没有那么老。

&rdo;明楼在被子底下拍了他一巴掌。

&ldo;可是我想日日与君好。

&rdo;明诚看着他，一双鹿眼，太过让人不能自拔。

&ldo;艺术家……&rdo;明楼拖长了语调，&ldo;永远都是酸溜溜的，哪怕拿画笔的手拿了枪，还是酸，你知道，我不喜欢酸的。

&rdo;

&ldo;初恋是酸臭的，&rdo;明诚伸手去摸明楼的脸，摸他的眉毛，眼睛，和眼角的纹路，&ldo;但是生死之恋，应该是甜的。

&rdo;

&ldo;不要总学军校那一套‐‐动不动就生死什么东西，一听就不吉利。

&rdo;明楼一向不喜欢这些说辞，生死搭档，总是一生一死，死的人，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却未必能够洗脱生前的骂名。

&ldo;你太久不背党章了‐‐要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rdo;明诚学政委的口气，一本正经的。

明楼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捡地上的衣服。

乱糟糟的，于是明大少爷就等着明管家伺候穿衣。

明诚替他扣皮带，扣衬衫。

&ldo;方家，该去还是去，保持常态吧。

&rdo;

明诚手下一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