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敢拔我的毛!我就杀了你!&rdo;阿乙厉声呵斥。

&ldo;好说。

&rdo;苍霁心下一动，说，&ldo;想让我不要拔也可以，你须告诉我，你姐姐与净霖有什么前尘?&rdo;

&ldo;呸!你也配打听我阿姐!&rdo;阿乙说，&ldo;想也别想!&rdo;

苍霁一把揪掉了他的长毛，拿在手中摇晃，觉得明亮得灼眼。

阿乙痛得喊出声，不想他真的敢拔。

&ldo;你等着!&rdo;阿乙发狠道，&ldo;我定要剐光你的鳞片，将你&rdo;

苍霁便再揪一根，&ldo;你说是不说?&rdo;

阿乙惊怒中竟气极哽咽，他犹自强撑着，&ldo;我偏不告诉你!你杀了我!我阿姐必不会放过&rdo;

&ldo;你好生奇怪。

你早已化形聚灵，却还整日喊着阿姐，哭得这样稀里哗啦，不像是雄鸟。

&rdo;苍霁困惑地扒着阿乙的尾毛，&ldo;你莫不是只雌的?&rdo;

阿乙气得红眼。

苍霁想了想，说，&ldo;我对你阿姐不好奇，你只须与我说说净霖。

&rdo;

&ldo;我不知道!&rdo;阿乙一口回绝。

&ldo;你方才在水中觉得如何?&rdo;苍霁也狠下声，&ldo;你若不说，我便拔了你的毛，让你在里边泡上几日，看你如何见你阿姐。

没了这身毛，你便是秃鸡一只，你猜你阿姐还认不认得?&rdo;

他讲得凶，却是真有此意。

他懂什么人情来往，他现下只明白想干什么便去干，你就是与他讲天王老子不许，他也会回一句天王老子是谁，是他苍霁什么人，算什么东西?他偏要这么干，谁也管不了!

阿乙被拖向水边，他陷在雪中，惶恐咬牙道，&ldo;讲就讲!你住手!只怕我敢说，你却不敢再听!&rdo;

&ldo;废话少说。

&rdo;苍霁踢他一脚，不耐道。

&ldo;你先答应我，我若说了，你便松手滚蛋!&rdo;阿乙挣扎着翅。

&ldo;我答应你便是了。

&rdo;苍霁背对着他，坐回他背上，撑着脸颊，道，&ldo;我向来说话算话的。

&rdo;

阿乙稍作平复，才说:&ldo;我阿姐待他不同寻常，又敬又怕，也不与我说，只叫我也喊他&lso;九哥&rso;。

可我一猜便知其中必有缘故，专程去过中部呈放神说谱的地方查了一番。

这天地间敢叫做净霖的，只有一个人，你以为他是谁?他便是五百年前弑君的临松君了!&rdo;

他说完刻意顿了片刻，略显得意，只想听苍霁说个&ldo;怕&rdo;字。

因为&ldo;净霖&rdo;这个名字不熟悉便罢了，可&ldo;临松君&rdo;却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