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愣愣的看着他，眼里含了一滴泪:&ldo;是他们吗?&rdo;&ldo;是，我带他们来见见你&rdo;强忍悲伤的语调，未免显得太平静了些。

&ldo;公豹……&rdo;子牙低头看着手里的玉，手慢慢抓上胸口，渐渐锁紧了眉头。

公豹扶着他的手臂，想抱他，却害怕自己弄疼了他哪处伤口。

『你想哭就痛快的哭吧，你怎样都好，求你不要这种心痛欲绝的样子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伤心，我尽是心碎的滋味啊』公豹挥袖扔出两张黄符结下结界，遮住打进来的阳光。

撕下玉上的符纸，两个小小的半透明的影子轻轻飘出来，两个孩子的轮廓，在子牙床边呈现跪的姿势。

子牙攥了一下公豹的手：&ldo;谢谢你&rdo;

公豹看着他苍白的不成样子的面色，坐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ldo;以后的路我会陪着你走下去的&rdo;

子牙偏过头靠在公豹怀里，拧了眉。

公豹心里一慌，道:&ldo;你不舒服?&rdo;

&ldo;无碍，只是伤还未愈…有些，有些……&rdo;

『有些?你总是这样说……』

子牙唇角微微勾起，声音清泠略带疲惫:&ldo;好，以后的路，你陪我一起。

说好了，我们两个谁也不准先离开&rdo;

&ldo;好&rdo;申公豹抱着子牙，手指轻轻梳理着子牙的头发，未加发冠，如瀑垂下，衬着子牙面貌如雪，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人怎样都看不够。

&ldo;可不可以等我睡了你再走?&rdo;子牙轻合双眼

&ldo;好&rdo;申公豹应了。

子牙浅浅睡去，申公豹看了他许久，将他小心地放在床上。

那惊艳如天人却苍白如纸的面容，他不敢多看。

申公豹给他理了理垂下床沿的衣摆，他不敢唤一声『子牙』，他不能，多少年前懵懂无知，不懂他对自己的好，害死他时，心里没有波澜。

现在才明白，那日生死离别，姜尚眼中没有害怕死亡，有的只是心痛，自己诚心相待的人，如此待他。

此时于他几分亲近，几分爱慕，从此以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好好睡着，你就做你西岐的丞相，你是正，我是邪，你做不了的，我帮你』&ldo;武吉&rdo;申公豹转身走到门口收了符纸，&ldo;照看好你师父&rdo;阳光打在他的侧颜。

他回头看一眼床上的人，依然睡的安稳，他勾唇一笑，抬步离去。

第19章地烈8

19地烈

昆仑山

天渐入夜，夜渐入深

子牙躺在床上，一件白衬衣显得身子更加单薄，他双眼轻合，面色苍白，尽显憔悴，半点没有了往日战场上的气势。

武吉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试想西岐人皆知丞相呼风唤雨，叱咤疆场，谁人能看到他如此不堪。

颜色苍白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武吉覆手上去触到一丝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