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和服，下摆长长地坠地，上面用银线绣出了复杂繁密的花纹，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ldo;……这个裙子?&rdo;

&ldo;家主大人吩咐的，&rdo;侍女战战兢兢，&ldo;说是您答应玩的游戏，叫，……&rdo;

&ldo;splay，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rdo;

这个笨蛋，待会得跟他说说，基本不会有人splay穿白无垢的。

看在生日的份上，陪他玩这次好了。

第425章10

意识的镜片中，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样子，对方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如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ldo;降谷零。

&rdo;他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也是他自己的名字。

无需任何解释，波本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本源的感受。

他们是同一个人又是不同的人，就像一个苹果的两面，两只手相合的一边，相似，但又因为不同世界生长蜿蜒处的枝节脉络有所差异，因此人生并不能够完全重合，而不同的人生走向丝毫没有对&ldo;降谷零&rdo;这个人的本质有任何侵染，哪怕他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依然对对方保留了一丝警惕和怀疑，这是刻入卧底警察骨髓的东西，和呼吸保持着相同频率，但和他相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显然更加的放松，有种冷淡的松弛感，尽管他不是很愿意承认‐‐但这确实只有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或是对输赢的结果胸有成竹，十分有把握才会体现出来的游刃有余。

&ldo;你不怕丢脸吗?&rdo;波本看见了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对方身上穿的是他做潜伏任务时穿的那身衣服，两人明显是交换了身体、世界。

对方现在是自己。

&ldo;那可是你的身体，&rdo;他咬牙切齿地说，&ldo;如果你他妈不想被琴酒宰了就只管那么干。

&rdo;

&ldo;他不会管这种无聊的事情，顶多认为波本威士忌疯了，反正组织里也没什么正常人，有点暴露癖不算什么大问题。

&rdo;

两人的视线透过镜面交锋，相同的眼睛和目光，仿佛就是在照镜子，双方对彼此都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太好在心里问候对方全家‐‐毕竟他们是一个人，骂对方全家就是骂自己，隔着次元揍对方又做不到，这点就尤其不好。

&ldo;……&rdo;

最后还是波本先妥协了，认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输给了对方，而是输给了他所倚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