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每一书，可对于萧胤启而言却是真实经历过的，想到过往对方所受得罪，即使是假的，巫舟还是觉得一颗心揪成一团，尤其是那种求而不得的心思，让他将自己在木桶底越来越往下。

而这时，突然头顶上方有一道低沉担忧的嗓音传来：&ldo;阿舟，你在做什么?&rdo;

巫舟猛地在水底睁开眼，隐约看到水面上有一道黑影打下来。

与此同时，一条有力的手臂从上方伸出来，将他整个捞了出来。

巫舟破水而出时还没回过神，他仰着头脸上都是水珠，滚落下来模糊了视线，可面前的男子模样却是清晰地出现在眼底，熟悉得让他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不过半月未见，可在祖师爷的法器里，他却是陪着对方走过了十二世……

足够了，即使之后他看着对方娶妻生子，即使看着对方成为一代仁君，他也心满意足了。

至少在那假的十二世里，他与对方当了十一世的夫夫，足以。

萧胤启应该是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的，此刻鼻息间气息不稳，此刻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撑在木桶的边缘，低垂着眼瞧着近在咫尺的人，即使这几日，日夜相伴，他还是看不够，鲜活的、有温度的……

他用命换来的人，终于还是回来了。

&ldo;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说，跟那些书里一样，又忘记了?嗯?&rdo;随着男子低沉噙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巫舟终于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他垂下眼，眼底再次恢复了淡漠清明，垂下眼，沉入水底，只露出一颗脑袋，在下方的手却是攥紧了，&ldo;殿下，你如今都是皇上了，莫要妄言。

臣……要起了，还望殿下先避一避。

&rdo;与此同时，不轻不重地挥开了萧胤启的手掌。

萧胤启愣了下，掌心间还残留着对方身体的温度，他直起身，眼底也闪过失落，很快又恢复了温润尔雅，笑笑：&ldo;那我在外面等你。

&rdo;

许久，巫舟敛下的眼底闪过晦暗：&ldo;……好。

&rdo;

已经在十二书里得到了这么多次殿下的感情，不是应该知足了?可巫舟发现，原来，人心真的是不满足的，他发现自己这些年维持住的淡定，早就溃不成军。

第189章归来

巫舟穿戴整齐从后殿出去时，因为头发在他沉入水底时全部打湿了，他怕萧胤启等急了就这么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墨发出来了。

只是等走到屏风后，隐约看到那背对着他的高大身影时，还是僵了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再出去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出去之后，站在十步外，拱手垂眼：&ldo;臣，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