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赐低头笑道：&ldo;她什么来头?她是个疯女人，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rdo;

&ldo;疯女人?&rdo;龙尔东显得纳闷不已。

&ldo;咱们下去把宾客们都安抚好吧!董方云死在这儿，咱们得跟他们好好交代一下。

&rdo;谢天赐说完朝楼下走去，龙尔东回头看了一眼董方云的尸体，叹了口气跟着下楼。

小小君把画作《黄浦江畔的贵妇人》往旁边随手一扔，说：&ldo;姐，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一幅凶画，为什么还要带回来?咱们碰了这画会不会都死掉?&rdo;艾心把手里的箱子放在桌上，问小小君：&ldo;你觉得这幅画能杀人吗?&rdo;小小君看着画里的女人说：&ldo;你瞧瞧里面这个女人，她那怨毒的眼神都快把我杀死了，姐，咱们还是还回去算了。

&rdo;

艾心说：&ldo;你知道它为什么能杀人吗?&rdo;

小小君回答：&ldo;我咋知道呢?凶画嘛!说不定里面有鬼，聊斋故事里面就有这种例子!女鬼藏在画里面，女妖藏在墙里面，总之你叫我把它带回来我总觉得不妥。

&rdo;

艾心笑道：&ldo;你怕了吗?&rdo;

小小君显得很紧张：&ldo;你说我能不怕吗?它都杀三个人了。

&rdo;艾心笑得合不上嘴：&ldo;你说它杀了三个人?它怎么杀的?世界上哪里来的鬼怪!全是人心作祟，你别怕了，画里面没有鬼，杀人的也不是它。

&rdo;小小君问：&ldo;那是什么?&rdo;艾心打开箱子把在尸体上取来的样本进行化验。

小小君过来帮忙，两人各做一半。

艾心感到很奇怪，嘴里念着：&ldo;一点问题也没有吗?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没有问题?&rdo;小小君说：&ldo;姐，你说什么呢?董方云死了，他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吧!还那么年轻，你是不是弄错了?&rdo;艾心放下手里的工具，仰首对着天花板叹了一声：&ldo;他还真是自然死亡。

&rdo;

&ldo;突然暴毙?&rdo;小小君不敢相信。

&ldo;只能这么解释了。

&rdo;艾心虽然不相信，但化验结果毫无问题。

小小君说：&ldo;但是大家都亲眼看到了，董方云碰了画里流出来的血后突然掐死自己，怎么会是自然死亡?&rdo;艾心找来一把椅子坐在画前，她看着画，痴痴入神。

小小君走过来，问：&ldo;你说它还会流泪吗?&rdo;艾心摇摇头：&ldo;不知道，我倒想看看它到底怎么个流泪法。

再说了，它流出来的血泪好像很快就会消失掉，自行蒸发，你说血泪到底是一种什么液体呢?&rdo;小小君懵懵地看着画，这种问题他哪里能回答得了。

傍晚的时候，画展提早结束，宴会也提早结束。

展厅被封锁了，送走了所有宾客，龙尔东也回去了。

谢天赐独自一人走到展厅前，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画，他有点儿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大饭店的生意一直做得不错，想破坏他们生意的人不少，只是用&ldo;杀人&rdo;这一招，确实太令人意外。

董方云的尸体已经被转移，杀人的诡画也被疯婆子艾心带走了，展厅显得异常静谧。

谢天赐站了一会儿，身后出现一个身影，他喊了一声：&ldo;谁?&rdo;

&ldo;是我。

&rdo;财叔快步走上前。

谢天赐转身看他：&ldo;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死我了。